何院長臉上露出一絲難為情,“我們孤兒院沒有醫務室,在我的辦公室裡有藥箱,要不你帶豆豆去辦公室看看?”
“何媽媽,快讓上官秋寒這個混蛋放我下來,我沒事。”宛晨曦見掙脫不了上官秋寒的懷抱,隻能求助於何院長了。
“你受傷了,要馬上處理傷口,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彆鬨。”
上官秋寒臉上閃過一絲慍怒,宛晨曦太沒眼力見了,自己是為了她好,反倒把自己當成仇人。
“你個混蛋快放我下來,快啊。”宛晨曦還在叫喚著。
他們如同打情罵俏的吵鬨被何院長看在眼裡,臉上浮起恍然大悟的笑容,沒有理會宛晨曦的求助,而是一臉笑意地對上官秋寒點點頭,表示理解。
其他被叫來做義工的‘諾言’員工更是目瞪口呆,寒總這是發了什麼瘋,竟然會親昵的抱著一個女孩,樣子還挺享受。
關鍵是那個女孩還不樂意,好像是寒總強行抱著那女孩,在吃驚之餘,又不由地羨慕起宛晨曦。
來做義工的員工中有不少女員工,上官秋寒是她們心中的男神,此時她們都希望在上官秋寒懷中的是自己。
霸道總裁呀,太帥了,簡直是霸王硬上弓,要是寒總也能這樣對自己,那該有多好呀,寒總懷中的那個女孩也不怎麼樣嘛,怎麼就能讓寒總抱著她呢?太幸福了吧,在場的女員工無不表現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在眾人驚羨的目光下,上官秋寒沒有一絲不好意思,完全無視眾人凜冽的目光,倒是一直在上官秋寒懷中掙紮的宛晨曦受不了熱枕的眼神,掙紮的動作漸漸小了下來。
來到院長辦公室,上官秋寒將宛晨曦放到椅子上,翻箱倒櫃地找藥箱,找了半天,毛都沒發現。
宛晨曦沒好氣地瞪上官秋寒一眼,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個隱蔽的櫃子上方,打開裡麵夾層,拿出一個小藥箱放在辦公桌上。
十歲之前宛晨曦都是向日葵幼兒園的醫院,也是最調皮搗蛋的,完全沒有一旦女孩子的矜持,整天跟個假小子一樣。
上可飛臨九天勾鳳,下可遠渡汪洋戲鱉。
完全可以當做是宛晨曦小時候的寫照,她從小就沒少受傷,可謂是操碎了何院長的心,受傷更是家常便飯。
孤兒院裡的藥箱基本上就是為她準備的,她怎麼可能不清楚藥箱的位置,這麼多年過去了,何院長還是放在老地方。
“真沒用,連一個藥箱都找不到。”宛晨曦嗤之以鼻的小聲鄙視道。
她也不想想,何院長將藥箱放在櫃子的夾層裡,誰沒事會去翻夾層呀,也隻有她這個孤兒院的“老油條”。
“你倒是挺熟悉這地方的。”上官秋寒從藥箱中拿出紅藥水和雙氧水,又看了看藥箱裡的外傷藥品,沒和宛晨曦計較地說道。
不過讓上官秋寒微微吃驚的是,原本他看到孤兒院的條件你那麼簡陋已經是自己所能看到的最真實的一麵了,可藥箱裡也僅僅隻有幾種常見的藥品,看保質期,已經用了不短的時間了。
連一個小藥箱裡的藥品都不能齊全,可見孤兒院的狀況已經岌岌可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如果不是孤兒院已經瀕臨倒閉,宛晨曦也不至於經常拿出點錢來補貼一下孤兒院的日常用度,就是因為原本資助向日葵孤兒院的公司早在幾年前就倒閉了,無力在資助。
也幸好有許多像宛晨曦這樣從向日葵孤兒院出來的孩子有良心,時不時自願捐助一些東西,這才能讓孤兒院的孩子們不用忍饑挨餓。
但這些捐助畢竟是少數,杯水車薪,僅夠孤兒院的日常開銷罷了,至於添補和翻新孤兒院,完全是癡人說夢。
“這裡的藥品不齊全,我隻能先給你的傷口消消毒,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先把你的衣服往下拉一點,我給你處理傷口。”上官秋寒帶著心疼地說道。
宛晨曦極不情願地將衣服往下拉了拉,臉上緋紅一閃而過,雖然不想聽上官秋寒的話,但還是按照他的話做。
“嘶,呀,你輕點,會不會處理傷口啊,下手那麼重,要是想報複我彆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宛晨曦小臉痛得都擰成一團,消毒的雙氧水就像烙鐵一般侵蝕著傷口,又麻又痛,上官秋寒也是太緊張,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戳到了傷口,一絲血跡從傷口上流了出來。
柔嫩皮膚吹彈可破,何況宛晨曦肩胛骨都被磨掉了一層皮,露出來的是猩紅的血肉,傷口沒處理好,反倒是將傷口又擴大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下手重了,很疼嗎?”上官秋寒像是犯了錯的小孩,臉上儘是歉意和愧疚,更多的是心疼。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寒總還會道歉?真是少見。繼續吧,這點痛我還能忍受。”宛晨曦挪耶道。
是啊,這點痛算什麼,還能比自己失去“貞潔”的心更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