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吧?”宛晨曦再次是時候地插話了。
宛晨曦總是在保鏢隊長一副篤定的時候提出讓他感到心驚肉跳的疑問,偏偏宛晨曦提出來的疑問讓他感到心虛,特彆是經過宛晨曦分析後,更是讓保鏢隊長頭皮發麻,直接就道出了他的想法。
雖然保鏢隊長很憎惡宛晨曦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還總是和大小姐作對,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但同時,保鏢隊長不得不承認,宛晨曦確實很聰明,目光還很毒辣,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陰謀。
甚至,一個念頭從保鏢隊長的腦海閃過,要是給宛晨曦和林月熙同樣的家庭背景,那麼林月熙和宛晨曦做對真的能夠討得到好處嗎?
就以宛晨曦今天的表現,林月熙非得要被她玩死不可。
這個瘋狂的念頭隻是一閃而逝,轉瞬間就被保鏢隊長從腦海中趕了出去。
就算宛晨曦再怎麼聰明,那又怎麼樣,家世背景是天生的,林月熙就是有這樣的資本。
而宛晨曦不過就是一個父母雙亡的窮家女罷了,這是一個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一個強大的家世背景就直接斷絕了宛晨曦和林月熙作對能夠勝利的可能。
在保鏢隊長看來,宛晨曦敢和林月熙作對,無異於是自尋死路,林月熙是誰啊,那可是東海第一名媛,身後站著頂級豪門林家,還有一個勢力雄厚的林氏集團為她撐腰,隨便一聲令下,就有無數人願意為了她而前赴後繼地衝鋒陷陣。
任何人和林月熙作對都不會有好下場,更何況是宛晨曦這樣一個要家世沒家世,要背景沒背景,一窮二白的普通女孩呢?
“又是你?你特麼的給我閉嘴!”保鏢隊長發瘋了一般大吼一聲,他是真的煩透了宛晨曦,好幾次都是她破壞了自己的好事,簡直不可饒恕。
要不是李魁一直護著宛晨曦,保鏢隊長早就對宛晨曦動手了。
就算是保鏢隊長再怎麼生氣,看李魁的態度就知道,他是鐵了心要保下這個女人,絕對不會輕易讓自己帶著這個女人走的。
那麼,現在擺在保鏢隊長麵前的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將李魁這些人統統收拾一遍,然後強行帶走宛晨曦。
如果真要是這樣做了,無異於是將事情鬨大,事後李魁很可能會將這件事告狀到林月熙甚至林家那裡,這是保鏢隊長不想看到的,雖然以李魁的性格做這種事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再小也是一種可能性啊。
若是真的讓林月熙知道自己違背了她的命令初衷,那麼自己在林家辛苦熬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到達的這個位置很可能就不保了,不到萬不得已,保鏢隊長也不想和李魁他們發生太激烈的衝突。
“怎麼,我有說中了你的心事,又心虛了?”宛晨曦語氣中帶著不屑。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休想汙蔑我,像你這樣的女人,滿口胡言,我是擔心你的妖言惑眾又誤導了刀疤的判斷,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保鏢隊長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是真的心虛了。
“既然不是心虛,那我說出自己的看法也沒有什麼不好吧?”宛晨曦冷笑道。
保鏢隊長還想阻止宛晨曦繼續說下去,卻被李魁製止了。
“讓她說!”
“刀疤,你真的不信我?”這是保鏢隊長第二次問李魁這樣的問題了。
相信他才有鬼,連續兩次想要當著李魁的麵強行帶走宛晨曦,明顯是想要獨占功勞,還說得冠冕堂皇的為了任務,李魁要是再不明白他的心思,李魁這麼多年也就白混了。
“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誰都不相信!”李魁的態度很強硬。
“還是讓我來說說我的看法吧。”
宛晨曦隱晦地笑了笑,繼續旁若無人地說道“剛才你說是來監督刀疤兄弟的,這個我倒是相信,這像是林月熙的風格,但是後麵的話我就不敢苟同了。
既然林月熙已經交代了刀疤兄弟來處理我的事,那麼就不用多此一舉讓你們來接手了,畢竟我隻是一個殘廢癱子,落到你們的手中彆說逃跑了,就算是連下船都做不到,怎麼可能還會讓你來做這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呢?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我之前所說的,你想獨占功勞,並且嫁禍刀疤兄弟,到時候你不但可以得到林月熙的獎賞,還可以擺刀疤兄弟一道,可謂是一舉兩得,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一席話說完,保鏢隊長的臉色再次發生劇變,連帶著李魁和他的手下們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