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個新來的小老弟還一臉茫然地問自己工廠的情況,怎麼現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看著上官秋寒的背影,董傑好像看到了自己在電視上才見過的大人物的那種霸氣和氣質。
當然,董傑並不知道上官秋寒的身份,不知道上官秋寒就是他們口中那個無良的‘諾言’總裁,他們的大老板。
看著上官秋寒身影,以及上官秋寒走出去的方向,董傑無奈地搖搖頭,看了看自己餐盤中的食物,歎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董傑看到上官秋寒竟然向工廠領導才能去的小食堂方向走去,嚇出了一激靈,但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剛認識的小老弟就這樣“誤入歧途”,丟了飯碗。
像上官秋寒這樣二十幾歲的時候,董傑也是年輕氣盛,可是碰了不少壁,吃了不少苦頭,後來來到工廠裡打工,這才慢慢安定下來。
有了自己的前車之鑒,董傑也是不想看到上官秋寒走自己的老盧,說到底,董傑也算個老好人了,誰出來討生活都不容易。
他決定豁出自己的這張老臉,給那些領導道歉,再出點血,應該能夠勉強保住上官秋寒的飯碗。
並且,他倒是不想上官秋寒報答他什麼,他隻是不想這個自己看得順眼的小老弟重蹈自己的覆轍。
“四喜兄弟,你等等我啊。”說著,董傑也跟了上去。
走到小食堂的門口的時候,董傑總算是追上了上官秋寒,見上官秋寒腳步不停地就要往小食堂裡走去,董傑連忙拉住了上官秋寒。
“四喜兄弟,千萬彆衝動,這裡不是我們能來的,你看這個。”說著,董傑指了指掛在小食堂門口的牌子上寫著領導餐廳。
在下麵還有規定,非主管以上的員工禁入內,違者重罰。
當然,廚師肯定除外了,不然小食堂還有誰給這些工廠的領導做飯吃啊。
“那又怎樣?”上官秋寒歪著頭掃了一眼公告牌,轉頭看向董傑。
“那又怎麼樣?四喜兄弟,這地方我們真的不能進,進去要是被那些領導知道了,我們是要被開除的。”董傑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
“我看誰敢開除我!”上官秋寒霸氣地說道。
“嗬嗬,竟然還有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員工!你算什麼東西,還誰敢開除你?”
一聲帶著極其濃重譏諷意味的話語傳入兩人耳中,董傑和上官秋寒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董傑瞬間嚇得麵色煞白無比。
“副,郝副廠長,賈,賈書記。”董傑哆哆嗦嗦地叫道,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恩?”上官秋寒冷眸一轉,瞥了一眼董傑口中的郝副廠長和賈書記,眼中滿是不屑。
“董傑?又是你這個刺頭,怎麼,不想在這裡乾了,不乾就給我趁早滾蛋,彆在這給我丟人現眼,我可警告你,今天我們可是有重要人物到來,你要是敢鬨什麼幺蛾子,我饒不了你。”郝副廠長不滿地瞪了董傑一眼,語氣中滿是威脅。
“不,不敢。”董傑低下頭回答道,還悄悄地拉了拉上官秋寒的衣服,讓他快低頭認錯。
其實董傑在前段時間因為工作加班太累了,打了個盹,差點把送到工廠加工的一塊翡翠原石給毀了,為了這事,董傑可是沒少被這些領導批評和處罰,甚至現在董傑還是留廠察看。
他剛談了個對象,並且對方也是看他在珠寶加工廠工作,有一份穩定的收入,這才和他在一起的,要是丟了工作,說不定人家就不同意了,所以,董傑也不想丟了工作。
“哼!”郝副廠長冷哼一聲,看向一臉淡漠的上官秋寒,一副鼻孔裡看人的架勢。
“剛才就是你說沒人敢開除你的?”
“是我說的。”上官秋寒冷冷地說道。
聽著上官秋寒冷冽的回答,郝副廠長有些生氣,不過還是沒有大卸出來,而是不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裝卸工人,竟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個臭苦力,滾一邊去,彆礙眼,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要不是今天有重要人物到工廠視察,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得不說,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麼罵上官秋寒,哪怕是那些上官秋寒的叔叔伯伯輩的人,也從來不敢這樣對待上官秋寒,無疑,郝副廠長絕對是第一人,第一個敢這樣侮辱上官秋寒的人。
而上官秋寒的臉色也越發冰冷起來,在他那張俊朗堅毅的冰冷臉上,突然攸地浮現起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