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賈書記開口,郝副廠長就搶先回答道“何助理,是這樣的,我們工廠有幾個工人不安分守己,做出了一些違反工廠規章製度的事情,還在這裡無理取鬨,若是驚擾了何助理的雅興,還請不要介意。”
被搶了自己台詞的賈書記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但郝副廠長卻仿佛沒有看到他那不滿的神色一般,臉上帶著比賈書記還要更加諂媚的笑容看向何助理,眼底深處還有一絲火熱的驚豔,還有一絲極為隱晦的欲望。
畢竟何助理身為總裁助理,接觸的都是高層人士,多少也受到上官秋寒的影響,身上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奇特氣質,而且何助理本身就很年輕,還長得有點萌,清秀可人,是個難得的美女。
“你又是誰?”何助理的眼神厭惡之色更甚,心中暗道,這個工廠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這幅樣子?
小何可是代表的是總公司的總裁,他們不過就是一個旗下工廠的領導,對於小何這樣的大人物,當然想要極儘所能地討好小何了,換做是工廠的員工,他們會給好臉色才怪呢。
“何助理,你好,鄙人是工廠的副廠長,免貴姓郝,叫”郝副廠長決定要好好在何助理麵前介紹自己。
“不用了,我沒興趣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就問一句,你們憑什麼打人?”何助理知道上官秋寒最厭惡的就是仗勢欺人,特彆是動不動就動手打人,雖然上官秋寒是上官家的少爺,但卻也從不仗勢欺人。
“這”
麵對何助理的冷聲問話,郝副廠長的冷汗不自覺地濕了他的後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賈書記嘴角露出一絲幸災樂禍,心中冷笑道,讓你搶老子的話,這下沒話說了吧。
不過,郝副廠長總是賈書記的人,他也不會坐視不管,上前一步,恭敬地對何助理和聲解釋道“何助理,就像剛才郝副廠長說的那樣,這兩個裝卸工人不過就是最低級的工人,不僅頂撞領導,出言不遜,還想動手打人,我也是讓這些人按照工廠的規章製度辦事,還請不要介意。”
何助理秀眉微微一皺,頗有深意地掃了賈書記“慈眉善目”的笑臉,沒有再說話,目光不由地落在了那兩個被打得工人身上。
“這個人的背影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見過。”何助理心中突然暗暗嘀咕起來。
何助理的目光正好落在背對著她的上官秋寒身上,對於上官秋寒的背影,她當然熟悉了,她整天就跟在上官秋寒的身後,麵對最多的就是上官秋寒的背影。
“寒總!”突然間,何助理瞳孔猛然間放大,心中駭然,掀起驚天巨浪般的震驚,腦中出現一個人的名字。
這時候,上官秋寒冷著臉轉過身來,堅毅俊朗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慍色,冷冽的眼神掃過何助理那張震驚的臉,微微搖搖頭。
顯然,上官秋寒也知道小何認出了自己,他當然不會讓小何現在就把他的身份公布出來。
現在,上官秋寒還想看看這些工廠的領導到底要如何處理這件事,而朱廠長也是見過上官秋寒的,剛要叫出聲來,被上官秋寒的眼神一瞪,又將已經到了喉頭的話語咽了回去。
“這下完蛋了。”朱廠長心如死灰的心中哀歎著,看向賈書記和郝副廠長的眼神中,有了一絲同情和憐憫。
悲催的賈書記啊,自求多福吧。
不過,朱廠長也暗暗竊喜著,賈書記和郝副廠長平時和自己不怎麼對路,他們自己找死,撞到了上官秋寒的槍口上,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們。
工廠裡,除了朱廠長與何助理知道上官秋寒的身份外,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了,就連賈書記和那幾個副廠長都沒有見過上官秋寒,隻是聽過上官秋寒的名字。
既然寒總要演這出戲,小何作為助理,當然不能拆穿了,還要好好配合。
“那賈書記覺得該如何處理這兩個工人呢?”小何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意,帶著戲謔。
可賈書記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還以為何助理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說法,並且對自己示好,她的笑容不正是說明了她很看好自己嗎?
對,一定是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書記還處理這些小事,說明自己工作儘職儘責,一定要讓何助理看到自己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賈書記肥膩的笑臉更加燦爛,心中不禁大喜。
“何助理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按照工廠的規章製度嚴肅處理,對於這樣目無領導,偷奸耍滑,還無事生非的員工,我們一定要嚴懲,根據我們工廠的規章製度,扣除他們這個月的所有工資,開除出工廠,並且在公告欄上全廠進行通告他們的惡劣行徑,讓其他人引以為戒,決不能姑息這樣沒有素質的人繼續留在我們工廠,對其他員工造成不良的影響。”
知道內情的周圍工人當然不可能去戳破賈書記的話,人家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對工廠不利的事情,隻是在小食堂門口站了下,說了幾句話,就被賈書記扣上了這麼大的帽子,被打了一頓不說,最後還要背上這麼大的罪名開除出工廠,不少人對上官秋寒和董傑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看來賈書記還真的大公無私啊。”何助理笑道,隻有朱廠長知道何助理的話並非是那種意思,而是話中有話,但他也不會這麼好心去提醒自己的對頭。
“何助理過獎了,這都是我該做的,我作為工廠的書記,必須對工廠工人的素質和思想進行把關,對於這種可能對我們工廠造成不良影響的人一定是不能姑息養奸的,歪風邪氣必須杜絕。”賈書記“自謙”道,若是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賈書記是個負責人的領導呢。
果然是老狐狸啊,這話說得就是沒毛病,郝副廠長有些羨慕的看著賈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