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諾言’總公司並沒有受到任何有關這件事的文件上報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助理作為上官秋寒的總裁助理,當然對於旗下工廠的一些日常事務報表有所了解,並且對於工廠的一些事情都是要定期上報到總裁那裡的。
但是何助理卻從來沒有看見過珠寶加工工廠關於玉石材料丟失這件事的文件。
“這件事當時是賈書記處理的,我這個廠長說是廠長,其實很多事已經不是我能管的了,賈書記說,他已經把關於玉石材料丟失的情況上報給了總公司,並且還拿回了一份由劉副總簽字的文件,讓我們調查這件事,可是責任卻絲毫沒有提及,但是我也有些奇怪。
按道理說,就算總公司沒有提及處罰之類的,至少也會派幾個人下來調查一下,甚至直接報案處理才對,可是,下發的文件批示卻是讓我們自己查,好像連過問都不過問。”
玉石材料丟失的事情,並沒有太多人知道除了幾個管理層的領導外,就是那幾個當天值班的工人了,而那幾個值班的工人又正好是郝副廠長的人,這就讓朱廠長不免有些懷疑了。
但懷疑歸懷疑,朱廠長也沒有什麼證據,而且上頭的領導都說了,讓他們自己查,還把這件事交給了賈書記,本來賈書記就和朱廠長關係不好,朱廠長也沒必要摻和進去,也就沒有再關注這件事情。
可是沒想到,今天賈書記竟然又提及了這件事,還把玉石材料丟失的責任全部推到兩個最底層的裝卸工人身上,其中一個還是由上官秋寒假裝的工人,這下就把事情給鬨大了。
“這麼說,這件事是劉副總一手處理的了?可是,這種事情就是劉副總要處理,那也必須告知寒總一聲的,不管怎麼說寒總才是公司的總裁,而劉副總隻是一個小小的副總而已,寒總想要讓他離開公司也是分分鐘鐘的事,他怎麼敢做出這樣草率的決定?”何助理有點不敢相信,不過卻也沒有太過意外,隻是表麵上表現的驚訝而已,實際上她心裡大概猜到了劉副總這樣做的原因。
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字,利。
幾十萬的玉石材料丟失不是太大的事,但也不是小事。
看來是賈書記給了劉副總滿意的好處吧。
猛然間何助理想到剛才在小食堂裡,賈書記似乎要送給自己的是一條鑽石項鏈,還是‘諾言’的最新款產品。
一個小小的工廠書記竟然有這麼大的手筆,價值二十萬的鑽石項鏈說送人就送人,看來,賈書記有問題啊,而且,玉石材料丟失,真的就是如此嗎?
“何助理,這件事我們先放在一邊,我們現在還是要想想,怎麼樣才能在不暴露寒總身份情況下,保證寒總不受到傷害才是最重要的。”朱廠長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並不需要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畢竟還關係到一個劉副總,他也惹不起。
該提點的,他都已經提點了,就看接下來何助理在寒總麵前如何說了。
要是讓寒總知道這件事,那個劉副總和賈書記,甚至郝副廠長,估計有的受了。
“你說得對,我們是該好好想想了。”何助理纖細手指輕輕在茶幾上敲擊著,秀眉彎成一道月牙,甚是憂煩。
突然見,何助理抬頭問道“寒總被帶走多長時間了?”
“大概快半個小時了,有什問題嗎?何助理,難道你想到辦法了?”朱廠長眼前一亮,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何助理。
“哎呀,我真是糊塗,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呢?”何助理一拍腦袋,有些懊惱。
“什麼問題?”
“寒總想必是想看看工廠的現在運營情況,也想看看工廠的員工情況,這關係著我們公司的發展,可是現在他想看到的,想要了解的信息應該已經都已經了解清楚了,那麼寒總現在要做的絕不是一直待在保安室裡,這時候就該我們出場了!”何助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直緊繃的清冷俏臉,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何助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可以說出寒總的身份了?”朱廠長恍然大悟,顯然他也想通了其中的端倪。
“快走吧,寒總還在等我們,不要讓寒總受到那些沒長眼的東西的傷害了,要是去的慢了,我擔心那些人對寒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話音剛落,朱廠長就帶著何助理向保安室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