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第一婚寵慕先生,很撩人!!
顯然,宋時歡也沒想到是這樣的。
仔細想想,好像每次跟施名垣吵架,都總感覺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有他的道理,她也有她的理由。
針尖對麥芒一樣,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會輕易開口解釋,讓施名垣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也實在難得。
也正是因為來之不易,便總覺得心酸。
更多的也是委屈吧?
從小到大都委屈。
好像之前的不在意,在某一刻堆積成山,後來無意中丟進去一根火柴,徹底點燃了那種情緒一樣,至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而施名垣又總跟她吵架,好像在他眼裡,她從來就沒有作對任何事情一樣。
難得如此。
所以他一開口,宋時歡便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牽扯著被子蒙住頭,一開始還忍得住,隻是小聲的哭,不動聲色的,看起來風平浪靜。
後來漸漸的傳出一些低聲啜泣的氣聲,以及身形微微顫動著。
施名垣看在眼裡。
繼而蹙著眉轉頭看向彆處,眼眶通紅,極力的忍耐著,好一會兒才又將視線移動她身上,盯著看了好長時間才舒緩了一口氣。
“算了我們不說這些。”語氣儘可能的隨意清閒“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睡到現在,也該出去透口氣了。”
說著,便俯身過去將宋時歡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拉開,一邊扶她起來,一邊道“今天給你做檢查的那個神經外科教授是我托關係找人請的,到現在都還沒跟人說半個謝字,我讓茂叔在明樓定了位置,正好一起吃頓飯。”
宋時歡不情不願的被他從床上拉起來。
想著自己之所以受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心裡多少都有些不爽。
所以理所應當的覺得,他欠人人情,跟人道謝,那是他自己活該!
心裡這麼想,嘴上自然就沒多客氣。
抬手抹掉臉頰上的淚水,沒好氣道“關我屁事!”
施名垣“……”
要是宋時歡以前這麼跟她說話,他早一巴掌拍過去了。
還不是因為她身上有傷,能怎麼辦!
忍著唄!
不過,多多少少的,難免有些抱怨“那哥還不是為了你?”見她願意說話,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安慰,所以才說完,便立刻去旁邊的衣帽間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
“從小到大就是,你有什麼事情總是隻跟大哥說,理都不理我,哦,知道大哥那兒行不通了就巴巴的跑來找我,說也不說清楚,你明明知道我跟大哥不是一個路數的,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由著你胡來!說也不說清楚,我怎麼可能……”
然而他還沒說完,便又被宋時歡蠻橫的打斷“我哪兒胡來……嘶!”
隻是才剛開口。
左側臉頰貼近耳根的位置被玻璃劃出的傷痕,便因為她沒有顧忌的大聲說話而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施名垣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跟宋時歡吵吵鬨鬨的,也習慣了。
主要數落她也是習慣。
聽見她忽然提高聲調,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戳到她痛楚了,正想著一會兒怎麼補救呢,見她話還沒說完就又跟個鬥敗了的公雞一樣自顧不暇。
瞬間,噗嗤一聲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