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山的仙元沒有雷浩的仙元強橫。
倒不是曹秋山修為比雷浩低,而是二人修的大道不同。
曹秋山走的是劍仙之路,淬煉的是一口劍,講究的是諸般變化的大道劍術。
雷浩走的則是武仙之路,淬煉的是自身仙元,故而,武仙者,體內仙元要比劍仙、法仙強橫的多。
“給老子滾下來!”
雷浩怒喝一聲,掌心向下一壓,強橫的仙元滾滾爆發,嘭的一下,將曹秋山震的落在地上。
“不知死活!你以為你是大道武仙便可以與我匹敵?自不量力!”
曹秋山意識到自己大意了,不敢輕敵,抬手間一柄金劍出現,再次縱身躍起,揮舞劍訣,雷浩不躲不閃,直接迎麵而上。
虛空中。
曹秋山手持金劍,揮舞出道道劍訣,劍訣千變萬化,玄之又玄,如無堅不摧的厲芒,亦如無孔不入的風刃,如一條條劍龍在咆哮,也如漫天的劍雨在灑落。
要說這曹秋山不愧是日曜宗的副掌門,不僅修為實力高深,大道劍術更是高明,諸般劍訣無縫銜接,而且一道比一道淩厲,一道比一道玄妙。
不過。
雷浩也不弱,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說,還要比曹秋山強橫三分。
此間的雷浩就像披著一層銅皮鐵骨,渾身冒著熊熊燃燒的金色火焰,招式大開大合,威勢凶猛無比,聲如雷,氣如風,影如電,身如山,人如猛虎,渾身狂暴的仙元更是在不斷的爆炸,任由曹秋山祭出的劍訣何等變化,又是何等玄妙,何等淩厲,皆被雷浩拳鋒的強橫仙元轟的潰散消失。
臥槽!
臥槽!
臥槽!
在底下觀戰的北長青,仰著頭,張望著,瞪著眼,張著嘴,內心連連喊著臥槽!
在他的印象中,自家這位不正經的師叔,整日都在外麵醉生夢死,甭說閉關修煉,連師門都很少回,他不是沒有見過自家師叔出手,他見過,而且還跟雷浩一起乾過幾次挖墳盜墓的勾當,不過,每一次遇見危險,雷浩跑的比誰都快,實在跑不了,就拿一把破劍在那裡瞎比劃。
正因為見過,所以他才覺得自家師叔修為實力一般般。
他是真沒想到自家師叔的實力竟然這麼強大,強大到對戰千古老仙兒都不是什麼問題。
這老小子實在太狗了,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太他麼的不要臉了!
場內。
戰鬥依舊在持續,而且愈演愈烈。
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曹秋山與雷浩在空中單打獨鬥,竟然落了下風。
“啊——”
曹秋山惱羞成怒,手持金劍的他,以自身為中心,揮手畫圓,霎時,耀眼的金色光華衝天而起,再一看,曹秋山整個人都化作一輪大日。
與此同時。
一股磅礴的威勢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金色的光華灑落下來,地上的花草樹木瞬間枯萎,緊接著大地為之乾裂,赤心大長老第一時間出手布置陣法將鐵山、麻猴兒等幾位弟子守護起來。
“大日功!”
北長青認出了曹秋山祭出的招式,這是日曜宗的大道絕學大日功。
他在溫柔鄉的時候,曾經見過金翼施展過一次。
許是金翼修為太弱,施展出的大日功根本沒有什麼威力,空有其表,莫說大日之力,連大日之威都沒有。
曹秋山施展的大日功遠比金翼強大多的多,不僅蘊含浩蕩的大日之威,也蘊含可怕的大日之力,僅僅是大日光華的威力一般修行之人都難以抵擋,可想而知是何等恐怖。
北長青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家師叔,不知這老小子能不能擋得住。
“我倒是什麼花裡胡哨的玩意兒,原來是你們日曜宗的小道絕學小日功!”
雷浩放聲大笑,似乎並沒有將日曜宗的大道絕學放在眼裡,還故意將大道絕學說成小道絕學,大日功說成小日功,不僅羞辱著曹秋山,也順道把日曜宗羞辱了一下。
“曹秋山,你個頭頂草原的雜毛,睜大眼睛看清楚,今兒個你雷浩爺爺給你上一課,讓你好好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雷浩大笑戲謔著。
“雷浩!你給我受死!”
化身大日的曹秋山揮舞著劍訣再次襲來。
“看你雷浩爺爺的大海無量功如何破你的小日功!”
說著話,雷浩怒吼一聲,騰空一跺腳,嘩的一瞬間,周身的金色火焰一下子竄到九米多高,再竄十八米,二十七米……三十六米,七十二米……九九八十一米。
雷浩一步踏前,雙臂張開,猛然前撲,怒吼道“大!海!無!量!”
轟!
刹那間,漫天儘是金色火焰,火焰燃燒之時,掀起的驚濤海浪宛如吞沒一切的海嘯一般洶湧澎湃,轉瞬之間就將化作大日的曹秋山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