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休息室內,顧立紳正在伏案工作,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專注於工作。
葉沁這個情況的出現,讓他感到挫敗的同時,也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求知心。
這間休息室是顧立紳專屬的,除了他和他本人的副手之外,其餘沒有人可以隨意進來。
顧立紳的雙眼看著電腦屏幕,修長的手指敲擊著鼠標。
忽感一陣侵入心脾的寒意,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噴嚏,然後揉了揉鼻子,抬眸便十分不意外看到了一臉寒意的隗琛。
“病房門口不是有你老爹安排的守衛嗎,你是怎麼出來的?”顧立紳問完,又覺得自己問得多餘。
溜窗走壁這種技能對於夜裡的隗琛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她去哪了?”寒麵男人冷聲問。
顧立紳抖了抖身體,“怎麼?你那小媳婦也不在病房?”
以為是顧立紳安排葉沁去做什麼檢查了,如今看來應該不是。
隗琛緊鎖的眉頭稍稍鬆了一些。
這尊冷麵大神站在這,顧立紳也無法專心研究,研究朝著窗外瞟了一眼,“我知道你那小媳婦去哪了。”
隗琛十分不喜歡顧立紳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顧立紳卻笑著指了指窗外的某處,隨後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窗外,顧立紳手指的方向,幽暗寂靜的長廊內,葉沁正坐在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身側。
那男人不知道對葉沁說了什麼,看上去拽拽的樣子,葉沁卻笑得燦爛。
顧立紳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邊這尊大佛眸色沉下來了。
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一隻深夜裡,站在樹梢上憤怒的貓頭鷹。
“那男的看著還挺眼熟的,在哪裡見過來著?”顧立紳故意拉著長音,眼角餘光觀察著隗琛的反應,“哦,對了,在黃金城。上次在黃金城,你家小媳婦對人家也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嘖嘖,一定是特彆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
顧立紳說著說著,就哼唱了起來。
隻是沒等他唱完,便被某男人一道殺人前夕陰森的眸光給止住了。
……
“啊欠!”長廊內,葉沁笑著笑著忽感不適,打了個噴嚏。
身側的葉澤也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自在的朝著周圍看了看。
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一道陰森充滿寒意的光在照著他,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葉澤看著葉沁,“你說你是沁沁的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對於妹妹這個忽然多出來的朋友,葉澤始終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在他看來,妹妹從小被保護著長大,就是蜜罐裡麵的小崽子,沒有什麼心眼,交朋友也都是真心的。所以,為了保護她,葉澤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那麼幾個朋友,葉澤都認識,卻從沒見過眼前這女孩。
而且,妹妹身邊的朋友都是年紀相仿的女孩子,這個女孩明顯就年紀大了一些,而且眼眸中始終帶著不屬於這個年紀女孩子該有的純真,更多的是看透一切的痞氣和戾氣。
妹妹的身邊,不應該存在這種朋友的。
可是,葉澤卻也始終記得,第一次在醫院見到這姑娘時,她哭得那麼傷心。
那是發自內心的傷心,不像是裝出來的。
也正因為如此,上次在黃金城的時候,看到這姑娘被男人騷擾,他才會出手相助。
“你叫什麼名字?”葉澤問。
葉沁挑眉,知道葉澤這個時候這樣問她,是在懷疑她的身份了,他不相信‘葉沁’身邊會有她這樣的朋友。
“葉沁”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