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怎麼反駁這話？
他們兩個的關係本就始於楚綾，作為金主，他慷慨又溫和，即便他在床上任性過分，楚綾也不會有任何苛責，不管是人性還是道德楚綾都無可指摘，甚至從頭到尾江燁都覺得他才是那個受益者。
“我沒意見。”江燁說，他聲音一如平常，即便如此在他開口瞬間楚綾還是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感。
“那就好，就算這樣咱們以後還是可以做朋友嘛！”楚綾湊過去，手臂抵在江燁的肩膀。
男人鴉色的頭發有些長了，遮擋住銳氣精致的眉目，如此反倒給他削減了兩分銳氣。
男生黑曜石般的眸裡似乎閃爍著微光，可對視的下一秒複雜情緒卻被江燁儘數收斂起來，他貪婪地注視著眼前的人，似乎想要將他模樣鐫刻進腦子裡。
日光襯得楚綾瓷白肌膚更加瑩潤透亮，他嘴唇粉紅，那雙眼眸始終含著帶有溫度的笑來，好像一個微笑就能帶來暖意。
他注視著江燁，眸色真誠“江燁，你相信我，你一定會火的，以後你一定越來越好。”
從小到大江燁聽過不少人對他的祝福，那是因為他年幼時過得太過落拓，大家說這種話時眼中大多帶著憐憫的情緒。
沒有一個人跟楚綾一樣，滿含熱烈美好的期望，仿佛他真是個所向披靡的勇士，可以恣意斬殺所有厄運。
江燁唇角扯出一抹笑意來，胸膛裡的心臟像是被這個溫暖的笑容緊緊攥住了。
在這一刻，他的情緒仿佛成了楚綾的奴隸，任由楚綾的反應做出喜怒哀樂來。
“謝謝。”江燁垂下眸子“那天你救了我，謝謝你，否則我可能會殺了他們。”
“咱們都是朋友，那天的事是舉手之勞。”楚綾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摟了摟他的肩膀，大度地揮揮手毫不在意。
江燁眸裡帶著兩分軟意，佯裝試探地“我們以後真的可以做朋友嗎？”
“當然！”楚綾道。
“那…我可以向你提一個要求嗎？”江燁委婉試探。
“你要提什麼要求？”
江燁起身，手掌握住了楚綾的椅背，整個人將他籠罩在身下“明天我會徹底從彆墅離開，結束這段關係，但是今天……”
江燁的手順著他的腰際往下，雙手托住他的臀部將人抬了起來。
“今天，你可以陪我嗎？”
楚綾“？？？”
他幾乎下意識圈住了江燁的脖子，整個人如同考拉一般攀著他。
“你不願意？我不勉強的。”
江燁垂下眸子，眼裡卻是無法掩飾的失落，如同一隻被主人嗬斥過的大型犬垂頭喪氣那麼可憐。
“沒有。”楚綾說“我陪你就是了。”
“謝謝你。”
江燁額頭埋在楚綾細軟柔嫩的頸窩，貪戀的感受著他身上淡雅甜膩的氣息。
他又恢複成那副被馴服的模樣，溫柔無害散發溫柔，隻是那雙幽暗眸裡卻閃過鋒銳堅決的占有欲。
所以啊，連斷絕包養關係這種事都做得這麼溫柔的小少爺，他怎麼會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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