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逆站在窗前,見到一眾傭人沒有休息,連夜整理花園。
可即便如此仍然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來打擾主人休息。
想到隔壁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哥哥這會兒估計在罵他,周逆心頭一陣舒適。
他懶洋洋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心想夜晚這麼美妙,生活這麼美好,為什麼要去死?
他才不死呢。
楚綾回到臥室,看到肩膀上的牙印忍不住罵了一聲。
係統這會兒坐不住了“小王子你看我說什麼,他精神病來的你惹他乾啥?”
楚綾盯著鏡子裡自己肩膀的傷口看,清秀的眉微擰著,清潤漂亮的眸裡卻不複剛剛的氣急敗壞。
周逆的腐爛的陳傷被他遮遮掩掩了這麼多年,想要治好自然要讓他暴露在陽光之下。
難道他不說,周逆就沒病了嗎?
但從目前的進度來看,周逆他的確還不想死。
現在,遊戲要開始了。
翌日楚綾有個活動需要參加,所以鄭良早早就過來了。
一天時間過去他自然是沒空去找助理,周逆現在做楚綾的助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隻是今天一早周逆下樓開始,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十分彆扭的狀態。
餐桌上,他目光輕輕瞟了楚綾一眼,在對方轉頭過來的瞬間馬上做賊心虛似的撤回視線,緊接著耳垂便染上一片緋色。
周逆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那瘋子把楚綾壓在床上的種種,心裡是扣出三室一廳的尷尬。
不但扒了他的衣服,還咬人!
他很想解釋那些不是他做的,但不是他又是誰?
他現在甚至還能夠記起貼在楚綾唇瓣上的觸感。
昨晚楚綾明顯對他釋懷了一部分敵意,他也覺得兩個人關係在慢慢地變好。
全都被那個瘋子突然發狂給攪和了!
想到這裡,周逆心裡憋屈又無力。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瘋子威脅起了作用,今早楚綾對他一如往常。
“周逆,你很熱嗎?”他盯著周逆耳垂明知故問。
“沒、沒有。”周逆放下勺子說了句‘我吃飽了’轉身就上樓去了。
“等會要出去參加活動,周逆你沒反悔吧?”楚綾激將道。
周逆頓住腳步,心想若是自己拒絕反倒顯得心虛,況且就算不做他助理,在家裡也難免會碰上麵。
“沒有,我拿些東西等會就下來。”
楚綾唇角露出得逞的笑來。
最近這個活動要去鄰市,所以要帶一些隨身行李。
周逆帶著他們兩個的行李箱一直安靜跟在身後,不時地聽鄭良囑咐楚綾的小習慣。
下午到了酒店後,有人來提醒楚綾去試服裝。
周逆跟著楚綾一塊離開,與工作人員一同來到了換衣室。
那妝造師與楚綾許是熟人,兩個人見麵就聊了起來,周逆隻安靜坐在一邊,對這個環境還不是很適應。
直到那妝造師突然曖昧地說——
“楚少休假這段時間這麼放浪?身上的印子沒乾淨就來工作了,真是……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