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揚的脖頸揚起一道優雅漂亮的弧度,精致小巧的喉結輕輕攢動,引誘力十足。
周逆漆黑的眸裡是積壓的欲意,他才攥住楚綾的手腕,就聽見他艱澀細軟的聲音說“我從來不跟人亂搞的。”
周逆眉頭一皺“你想說什麼,直接點。”
楚綾言簡意賅“你能做你身體的主嗎?我可不想今天跟你一時衝動,明天你再跟我切腹謝罪,那我不成罪人了?”
他聲音墮落中帶著清醒,直白中帶著蔑視。
緊接著,楚綾發出免責聲明“我不是在激將你,我隻是覺得要發展一段關係需要想清楚。”
周逆像是被楚綾說動了,畢竟他也怕那個懦弱的家夥再做出什麼傻事來。
要是他真的再搞自殺,自己也連帶著玩兒完了。
周逆被說動,心裡也開始猶豫。
他做事向來不想後果,此刻心理與生理積壓的鬱悶幾乎到了極限。
他‘嘭地’一拳砸在牆上,罵了句“草!直男真煩!”
楚綾沒被嚇到,心裡反而有點暗爽。
誰能想到最終讓周逆憋屈的會是他自己呢。
楚綾雙臂攀上他脖頸,伸手將他蹙起的眉頭撫平,微仰起脖頸在他唇畔落下安撫一吻。
“真的難受?”他聲音細軟,不似疑問倒像在引誘。
周逆心頭的躁鬱在楚綾主動親他的瞬間就掃去了大半,他驚訝地垂眸注視那張笑吟吟的臉,心想讓自己吃癟他就那麼開心?
還主動親他?
那——
“沒錯,很煩,難受的要死了。”少年眸色陰鬱漆黑,因不悅而繃起的臉部線條愈發硬朗。
“你求我。我可以考慮幫你。”楚綾趁火打劫,唇角撩起輕快愉悅的笑,說完垂眸視線幽幽瞟了他一眼。
周逆唇角幾不可查地挑起弧度,他俯身臉頰埋在楚綾細嫩的脖頸,低喃的聲音略微帶著喑啞。
“好…求你了,哥哥。”
周逆掌心包裹著細軟的手,灼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耳畔。
他被楚綾扯著衣領帶去了浴室。
周逆示弱的冷硬聲線低沉喑啞在楚綾耳畔響起,讓他產生自己可以輕鬆駕馭野獸的錯覺,心裡被異樣的滿足感漲滿。
周逆發現,這個哥哥的確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順毛的話還是很乖的。
氤氳的水霧氣讓空氣中旖旎氣息略微稀釋。
流水聲欲蓋彌彰地掩蓋曖昧。
……
周逆翌日醒來的時候雙眼放空注視著棚板,腦子不斷思考著離開地球的可行性。
昨晚的記憶仿佛被覆上了一層曖昧濾鏡,幻燈片般在腦海中不斷回蕩。
即便過了一晚,可每一幀都還是那麼深刻,深刻地甚至讓他能夠回憶起當時的狀態與心情。
周逆拉住被子擋住自己的臉,然後在床上滾了一圈成功將自己卷成了一個無法動彈的蠶蛹。
他終於死了。
這一次是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