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懂啊!清冷釣係總是深陷修羅場!
一覺醒來丟了清白,這的確是一件值得哭一哭的事。
換成從前周逆可能會抹脖子,但現在……
周逆倒是也沒那麼想不開了。
即便如此被楚綾打趣後他還是從耳垂紅到脖頸。
周逆目光閃爍躲避著楚綾的視線,卻不自覺亂瞟到他修長脖頸上幾許精致錯落的緋色印記。
而腦海裡回蕩著昨晚浮沉的畫麵,那股火仿佛至今都並未熄滅。
他喉結輕輕攢動,莫名湧起一陣渴意。
即便腦海中還殘存著未消散乾淨的滿足感,可他胸腔卻還是被勾住一樣,激蕩起更多的渴望。
楚綾見周逆睜開眼睛後甚至沒有從他身上退避下去,唇角撩起弧度,微揚眼尾佯裝困惑“周逆,你可真是我見過最……”
“最彆具一格的直男了。”
周逆“……”
他現在還能算是直的?
他早就被扳彎成蚊香了。
他們靠得很近,裹挾著楚綾溫度的橙香氣息在他鼻息縈繞,乾淨甜膩的氣息卻帶著一種彆樣的魅惑。
周逆喉頭輕輕聳動,那雙深濃的眉目注視著楚綾,愈看愈沉。
當然,此刻產生變化的不止是這一雙漂亮的眸子,還有……
楚綾悶悶笑了一聲,細軟素手摁住周逆的靠過來的肩膀,抗拒的同時推了他一把說“我現在可沒力氣跟你鬨了,拜你所賜,我現在特彆累。”
周逆想到昨晚的惡劣行徑,耳垂紅的仿佛要滴血。
但他的確沒那麼抓狂。
隻是……有些微妙的嫉妒。
嫉妒那個人竟然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到楚綾的心。
這不禁想讓他想起高中時班裡那個學習不好但性格開朗愛鬨的男生,永遠能夠輕而易舉得到女同學嬌嗔般的謾罵。
而想到前天那個瘋子給他的留言。
周逆就像是再次被人扒開了偽裝的麵具,有些難堪,也有些氣急敗壞。
不過那個瘋子說的也沒錯。
他就是怯懦,不敢爭取,反而去嫉妒那些勇敢追尋的人。
嫉妒不是長久之計,瘋子說……想得到,那你自己就去夠。
周逆濃密如幽暗密林般的睫羽遮擋住眼底湧動著的隱秘晦澀,雖然楚綾推開了他,但他卻也並沒有一走了之。
他輕輕地靠了過去,將楚綾摟進懷裡。
寬厚的掌心按在他的柔韌細軟的腰上,輕輕揉了起來。
“這樣……會好受點嗎?”
周逆的舉動生澀而笨拙,卻帶著小心翼翼的關心。
“挺好的。”楚綾悶悶地,也並未抗拒他的懷抱,反而湊過去,側臉蹭了蹭他的肩膀。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下來,兩人之間流淌著的尷尬逐漸被衝散,周逆耳畔響起楚綾逐漸平穩地像是要睡著的呼吸,心頭莫名一片溫寧祥和。
他心裡恍然出現如果時光停留在這一刻也很好的念頭。
可就在這時,懷裡的人卻驟然開口了。
“都是成年人,如果昨晚的事情你覺得很彆扭難受,那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過……你是直男這個問題,我還是勸你重新定義一下,據我的直覺來看…不太像。”
楚綾眸色潤亮,粉嫩唇瓣翹起弧度,輕飄飄一句話便將昨晚的事定義成了成年人不用為彼此負責的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