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之靈?若真的有靈,怎麼自己將那聾子從樓梯上推下去還好好坐在這裡。
喬榮是很不相信報應的。
正說著下一秒,一道開門聲響了起來。
眾人目光看向門口,喬獄一身清冷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人周身似乎帶著自寒冬而來的凜冽氣質,自小就不是讓人親近的麵容帶著些許疏冷。
偏偏近來他卻愛笑了。
雖然笑起來總叫人汗毛倒豎。
喬獄走到坐在輪椅已經斷了腿的旁支堂叔跟前兒,幽邃漆黑的眸掠過他的腿,緋薄紅唇勾起一道涼薄的笑來“堂叔什麼時候出院的?這腿站不起來了?沒關係,現在醫療發展突飛猛進,我這聾子都能聽到聲音,堂叔也會好起來的。”
這話落下,前一秒還如集市般吵嚷的包房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而那堂叔死盯著喬獄,漲紅了臉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他到底是怎麼殘的恐怕沒有人比喬獄更清楚,事到如今他竟然還來貓哭耗子?!
可即便他心裡很想教訓這個不知所謂的後輩,卻也無可奈何如今喬氏的確是被他獨攬的。
他已經殘了,現在跟這小子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而他兒子喬玨垂著腦袋跟喬獄打了聲招呼“喬獄來了?快坐吧,外麵冷嗎?”
“還好。”喬獄坐在椅子上說“二叔叫我來是什麼事?可以說了。”
男人閒適坐在椅子上,氣質孤冷又目空一切。
喬振綱心情鬱結,淡淡說道“你堂叔腿是好不了了,到了這個年紀除了親人之間還能憐惜一二,旁人都是不管不顧的。
我想著叫喬玨進公司給你當個左膀右臂,這樣你也能夠輕鬆一點。
我知道你多疑,可喬玨是咱們家的人,最老實不過了。”
這個喬玨的確是個老實不過的人,才從國外回來人脈不廣能力也尚可。
但作惡的是喬獄,好人卡卻被喬振綱拿了去,這人怎麼那麼會占便宜?
喬獄嗤笑了起來。
“二叔斷了腿跟喬玨進公司?這兩件事之間有必然的憐惜嗎?
二叔那麼憐惜堂叔一家,何不把你名下房產股票奉獻一二?”
“你——”喬榮猛地站了起來,死盯著喬獄。
“我們小輩親緣淺薄狼心狗肺,要看人間自有真情在還得是你們老一輩,堂叔,你說呢?”
堂叔坐在輪椅上,聽到喬獄這話的時候心裡的確是有幾分不是滋味兒。
說到底這是他們喬家嫡係的爭鬥,喬振綱奪權不成,便想將這水攪渾。
他於喬振綱來說隻是攪渾水的工具。
可到頭來自己斷了腿,自己兒子還要受喬獄的屈辱。
縱然堂叔明白自己是個工具人,心裡也不舒服起來了。
喬振綱眼眸眯了眯,淡淡說道“這是自然的,我自會讓他一家衣食無憂。”
老東西為了麵子粉飾太平,喬獄唇角掛起淡笑,並不再說話。
喬玨這時淡淡說道“我剛剛回國,不過我有幾個朋友在國內發展開可以,我工作已經找好了就不給堂弟添麻煩了。”
寶子們上午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