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拿皇不注意外交細節,一味依靠暴力蠻乾的教訓,約瑟夫肯定會注意避免。
很多時候,站上道德製高點看似沒什麼用,但這往往是潤物細無聲,等起到作用的時候甚至能夠改變整個歐洲的局勢。
……
瓦夫爾北部。
一處乾涸的河穀裡,不知何時突然冒出了數百頂帳篷。
雖然帳篷周圍看不到旗幟,但隨時都有三四百名背著燧發槍的人在附近巡視。
一頂帳篷旁,布爾熱摘下帽子,看了眼天上的豔陽,對左側靠在乾草上的圓臉年輕人歎道:“看來這周是回不去了。天主啊,5天後就輪到我去巴黎培訓了,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進行‘野外訓練’?!”
對於他們這樣的瓦隆區警察來說,每年去巴黎培訓都是夢寐以求的好日子。雖然培訓會比較辛苦,但巴黎那繁華的街區,時髦的美女,精致的商品,都讓他們流連忘返。更何況還有額外的培訓津貼拿。
圓臉青年湊過來道:“嗐!彆想著‘度假’了,我早上聽到德勃雷警司說,蘭登也被暴亂者占領了。”
布爾熱皺了皺眉:“這些該死的弗拉芒人是瘋了嗎?他們真以為瓦隆區是他們的?”
不遠處一名正在磨刺刀的中年警察道:“顯然有人在組織他們。我是從納慕爾來的,那邊也有人鬨事,隻不過沒有北邊這麼嚴重罷了。”
布爾熱焦急道:“那我們為什麼不去平亂?我相信,隻要警司一聲令下,我們隻用一天就能解決那些家夥!”
中年人看了看周圍荒涼的河穀,搖頭道:“誰知道呢?我聽說連蒙斯和郎利的警局都被調空了……”
他沒有說錯,此時大半個瓦隆區的警察都集中在了這裡,足有4千多人。隻有極少部分警察還留在屬地,和暴亂者周旋。
圓臉警察向四周張望,而後壓低了聲音道:“你們說,不會是警務局高層和弗拉芒人有勾結吧?”
“你在胡說什麼?”布爾熱喝道。
“那為什麼這個時候‘野外訓練’,而且還發雙倍薪水?你們不覺得古怪嗎?”
布爾熱等人讓他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拿不準了。
就在此時,營地裡兀然響起了集合號聲。
鼓手立刻鑽出帳篷,開始繞著自己小隊的區域敲鼓,召集警員。
得益於這幾天來一直在訓練,警員們反應極快,不到20分鐘,河穀前的空地上便已排出了上千米長的隊列。
布爾熱所在警局的治安檢察官來到隊伍前麵,神色嚴肅道:“仔細檢查彈藥,我們今天不是訓練,而是要進行實戰!”
布爾熱大喜:“長官,是要去收拾那些暴亂者嗎?”
“不,是去對付奧地利人。”
……
拉德斯基伯爵騎在馬上,跟著一眼望不到儘頭的行軍隊列緩緩前行。
他側頭問身旁的參謀道:“距離瓦夫爾還有多遠?”
“1裡多一點,將軍。”
1奧裡大約是7公裡左右。
也就是說,這支奧地利軍隊早已進入了瓦隆區,並走出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