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有白受傷,不,這傷痕都是無上的榮耀!
約瑟夫忙示意大家都躺回擔架上,而後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士兵伸出了手。
那名士兵有些不太明白,正愣神間,就發現王太子拉起了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他感受到手掌傳來的溫暖,頓時覺得鼻子發酸:“殿下……”
“法蘭西感謝您的英勇與付出!”約瑟夫又握了握他的手,用柔和的語氣道,“希望您能儘早康複。”
“是,殿下!”傷員用力立正,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了,“我,您……”
約瑟夫點頭,輕拍他的手臂,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又扶著他坐回了擔架上。
隨後他又走向下一名傷員,和他用力握手。
在這個貴族和平民涇渭分明的時代,普通士兵彆說經曆,甚至都沒聽說過會這種事情,在王太子和他們握手之後,他們簡直覺得傷口都沒之前那麼疼了。
在和所有傷員們一一握過了手,約瑟夫又進行了簡短的演講,接著前往下一個營區,開始慰問步兵團的士兵。
很快,整個營地都興奮了起來,士兵們大聲喊著“王太子殿下萬歲”,簡直如同過節一般……
直到深夜,約瑟夫讓上萬名士兵都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這才疲憊地返回勒費弗爾的軍官帳篷。
勒費弗爾也顯得非常興奮,讓侍從為王太子端來了葡萄酒——這是軍需品,每個士兵都有,軍隊裡茶水才是奢侈品——而後立正道:“殿下,雖然士兵們已經非常疲憊了,但我認為拉德斯基軍團的士氣應該更為低落。明天我們隻要發起進攻,就能很快奪取馬弗涅鎮。”
他剛才看到了士兵們那副嗷嗷叫著求戰的架勢,士氣高得根本不像是連續急行軍又打了大半頭仗的樣子。
彆說明天了,就算現在讓他們去進攻馬弗涅鎮,估計也能立刻打下來。
約瑟夫看向了地圖,擺手道:“拉德斯基的這6千人隨時都能消滅,不過現在反倒是留著他們比較好。”
勒費弗爾立刻明白過來:“您是說,喬西亞斯可能會派人來救援他,我們可以伏擊援兵?”
“沒錯。”約瑟夫點頭,“其實我最擔心的是他會跑回布魯塞爾去。”
勒費弗爾怔了怔:“殿下,他回去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
約瑟夫微笑看向他道:“會影響我們攻取布魯塞爾。”
勒費弗爾感覺頭有點暈。他原本認為擊潰了科堡親王的部隊,確保瓦隆區的安全,就算是最好的局麵了,沒想到王太子殿下卻已將目光投向了弗拉芒區。
布魯塞爾的絕大部分都屬於弗拉芒區,隻有南部的一點在瓦隆區範圍內。
勒費弗爾有些遲疑道:“殿下,南尼德蘭方麵軍主要是負責戰略防守,這樣大規模主動進攻是不是……”
約瑟夫笑道:“打到敵人無力進攻,那我們的防守目標就肯定萬無一失。”
進攻布魯塞爾確實不在他最初的計劃裡,但這次意外地迅速擊潰了科堡親王的主力,目前南尼德蘭就出現了難得的機會。這讓他有了新的想法。
布魯塞爾已經沒有任何奧地利軍隊了,隻有維多維奇的2萬5千荷蘭軍團。哦,現在可能沒有那麼多了,畢竟今天下午他們被4個騎兵連打得潰散了一次。
約瑟夫很清楚荷蘭軍隊的戰鬥力,那絕對是歐陸墊底級彆的。
也就是說,此時布魯塞爾的防禦力空前虛弱。
等阿圖瓦軍團、雷特爾軍團等舊軍隊趕到瓦夫爾,他手裡就有2萬3千士兵,是很有可能打下布魯塞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