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埃爾科萊三世在當天就與法國特使簽署了聯姻協議,並正式派出使節,前往凡爾賽宮求婚。
……
在世博會的預熱舞會結束的次日,瑪麗王後派人叫約瑟夫去她的茶室,品嘗當季的甜點。
小特裡亞農宮裡,當約瑟夫將桌上的甜品都品嘗了一遍之後,用餐巾擦去嘴上的點心渣,微笑看向老媽:
“我猜,您一定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吧?”
“啊,的確如此。”瑪麗王後正發愁怎麼開場,就得到了“神助攻”,立刻順著話頭說了下來,“我在想,我國和奧地利已經打了很久的仗……
“是的,戰爭是維也納無端挑起的,也對我國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他們也必須為此付出足夠的代價,比如割讓北意大利的領土之類。
“但是……”
約瑟夫立刻接道:“但是戰爭也該結束了,再打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而且維也納也是受到了英國的欺騙。如果他們願意糾正錯誤的話,我認為也沒必要對他們趕儘殺絕。”
瑪麗王後眨了眨湛藍的大眼睛,感覺自己的台詞都被兒子搶了,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約瑟夫將一塊草莓布丁塞進老媽嘴裡,繼續道:
“您看,利奧波德二世陛下曾和我一起打過普魯士人。弗朗茨二世陛下也是我的表兄,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太難堪不是?”
瑪麗王後嚼著甜品,隻是不住地點頭。
約瑟夫又拿起了可可味的馬卡龍喂給老媽:
“我一定儘量說服大臣們,給維也納保留最基本的體麵,您就放心吧。”
瑪麗王後快速咽下嘴裡的食物,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兒子:
“親愛的,你現在肩負著法蘭西的攝政重責,也不能一味顧及和維也納的情分,而對我國的損失置之不理,該要的賠償一定得要。”
“嗯,您放心吧,我會讓這次戰爭體麵地結束的。”約瑟夫邊說,邊給母親喂甜點,又來回張望道,“上次那位小提琴手先生呢?我想聽他的演奏。”
一旁,德伯尼納克女伯爵忙向門外示意:
“拉沙佩爾先生,王太子殿下請您進來。”
就這樣,一個多小時後,瑪麗王後看著兒子離開了小特裡亞農宮,輕輕地舒了口氣,感覺自己成功完成了摩西伯爵的請求。
她倒也不是損害法國的利益,她知道奧地利必須對法國做出賠償,隻是不想讓老朋友太過淒慘而已。
隻是她始終沒注意到,剛才約瑟夫貌似說了很多,其實沒有一句確定的承諾。
第二天早上,奧地利特使摩西阿讓托伯爵不出意外地求見了約瑟夫。
他昨天已經得到了瑪麗王後的回複,知道法國王太子應該會網開一麵,所以心裡也踏實了一些。
在一番鄭重的禮節之後,摩西伯爵對坐在對麵的約瑟夫恭敬道:
“王太子殿下,此時犯下嚴重錯誤的圖古特內閣已經下台。
“我謹代表考尼茨伯爵,想與您私下談論一下關於停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