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阿雲,幸韻星推門進去的時候,皇姐一對黯然失魂的眸子裡噙滿了眼淚,以貴妃躺的優雅姿態側臥在軟榻上。
她一拂衣袖,拭了拭清淚,眼角依然微紅。
“皇姐,餓了嗎”幸韻星朝軟榻走來問道。
“你不去陪嘯雲,怎來了我這裡”她聲音暗啞,鼻音格外的厚重。
“阿雲讓我來陪皇姐說說話。”
幸韻星坐在軟榻邊上,一雙玉腿靈活的擺動,腳腕上的玄鈴發出“叮鈴叮鈴”的清脆聲響。
“你腳上的玄鈴與嘯雲腰間掛著的玄鈴是一對。”
“嗯。”幸韻星抬起腳腳,搖給她看,“我在想,是戴在腳上還是脖子裡,皇姐覺得呢”
“戴在脖子裡不就跟你養的那兩隻狗一樣了。”皇甫沫漓嘴下不留情的說道。
“我要是狗,你就不成了狗皇姐。”
幸韻星朝她吐了吐舌頭,不客氣的懟了回去,一副古靈精怪的嬌俏模樣,像極了皇甫沫漓還未出嫁前的樣子。
皇甫沫漓能在雲親王妃的身上看到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這也是她樂意與雲親王妃深交的原因。
“我問你,你可認識穆王妃”
想來不會是同一人,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問清楚的好。
“不認識,穆王妃又是誰”
明眸輕眨,無辜頓生。
“你與穆王妃長得極其相似,不過穆王妃摔下懸崖而死,你不是她。”
世間若有兩個長得相似之人,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一個王妃怎會摔下懸崖”幸韻星不解的問道,其實,她在心裡也很想知道為何一開局,自己就掛在崖壁的歪脖子樹上。
“穆王妃將楚側妃推進蓮花池中,那日是晚上,楚妾室因此險些喪命,擔心受罰,穆王妃便畏罪潛逃,失足掉下了懸崖。”
穆王妃之事不是什麼秘密,如今蕭家敗落,蕭媃淪為人人口中的過街老鼠,罵聲一片。
“怎麼又是姓楚的”不滿的聲音問道,“還有,畏罪潛逃怎麼會往山上跑,如果穆王妃一心求死,跳河自儘不是更簡單嗎”
“楚子佩是姐姐,楚子衿是妹妹,兩人雖都是楚府嫡女,但都做了妾。”聽阿韻如此一說,皇甫沫漓也覺得其中有蹊蹺,“不過,聽聞穆王欲將楚子衿扶為正妃。”
楚子衿若成了穆王妃,豈不正好,無人再會想起已故穆王妃,她不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做她的雲親王妃了。
“人都死了,還占著茅坑不拉屎確實不厚道,我就同意另立穆王妃。”
與阿韻聊天輕鬆自在,她總能說出一些低俗又有趣的詞來。
“若是嘯雲納妾,你會如何”
“當然是選擇成全他們了。”彆看她嘴上說得輕鬆,實則在心裡咒罵他們不孕不育,兒孫滿堂。
“當真”皇甫沫漓不可置信的問道。
她認真點頭,輕“嗯”了一聲。
“不過阿雲答應過我,不會納妾,我相信他。”
皇甫沫漓輕歎了一聲,眸底泛起一絲無奈:“他也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大不了他不做王爺,我不做王妃,我們一起去種田。”幸韻星振振有詞地說道,“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吃飯最大”
“這話要是被母後聽見了,定會說你是妖言惑眾的妖妃,命宮裡的訓誡嬤嬤,拔去你的舌頭。”
皇甫沫漓的話並非危言聳聽,宮裡的訓誡嬤嬤下手極很,專奉母後之命,訓誡那些口無遮攔、恃寵而驕、德行有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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