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小臉黑了，氣得把眼淚擦乾，“是你車技爛好嗎？
算了吧，媽咪都結婚了，你找這種借口她很容易識破你，會更加討厭你的。”
厲北琛一雙黑眸流露出一縷乞求，“九九，爹地找你幫過什麼忙嗎？
很少吧。
如果你媽咪嫁的是個好人，我也不會打擾她了。
李承聿虛偽又卑鄙，隱藏極深，我想你也看出來了，你不想她以後的生活受苦吧。
我擔心她將來會受到傷害。”
男人的話迅速讓九九冷酷了下來，擊中他的心底。
其實他不同意媽咪和李承聿在一起，就是因為李承聿很壞。
但媽咪現在看不清啊。
九九糾結了片刻，第一次看爹地這麼可憐的跟自己說話。
他懊惱地點了點頭，又瞪了爹地一眼，“你也很壞，你都把媽咪害慘了，隻不過你壞的明目張膽而已，就像老是慫恿單純的我。你有本事去慫恿墨寶啊！”
厲北琛凝噎住，一臉難堪。
墨寶都不同意去看望奶奶，認祖歸宗，今天早晨也不見他。
他心裡對這個兒子，除了內疚，就是無奈。
“你弟弟太有自己的主見了。”
“就是說我比較傻唄。”九九惱怒的噘嘴。
“……”
厲北琛乾脆躲到駕駛座，現在不敢得罪這個小祖宗。
他帶著九九先到了厲氏集團。
厲振沉聽說孫子來了，立刻來到總裁辦公室。
九九見到爺爺，還是有點生疏的，但看著爺爺滄桑了很多，想來最近厲家敗落，都把他們壓垮了，九九心生出一絲不忍，討喜地衝爺爺高冷的笑了一下。
厲振沉心都快融化了，抱起他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
終於，玩夠了孫子，厲振沉讓助理把孫子帶出去。
辦公室就剩下父子二人。
厲振沉盯著厲北琛，臉色發青，“我前兩天讓你回公司，你倒是好意思去喝酒買醉，還被人揍了……”
“父親，我知道錯了。”
厲北琛主動低頭，道歉，“那幾天我心裡太壓抑了，總有扛不住的時候，現在我調整好了。
您不是說墨東集團的董事長秘密來到帝都了嗎？
這家公司是總統一派的財閥，對嗎？
您想要他們壟斷款的芯片，幫助厲氏度過難關，我都記著呢。
如果有墨東集團董事長的確切消息，我會想辦法去接洽一下這個人……”
厲振沉見他總算沒頹廢到腦子忘事，心有安慰。
他歎了口氣，搖頭，“墨東集團太低調了，董事長的行蹤成謎。
我也隻是打聽到，這個人好像在茗山置辦了房產，買的哪一幢莊園就不知道了……也搞不清他有沒有搬到帝都來居住。
正臉都沒見過，很難找。”
在茗山置辦了房產？外地人？
厲北琛不知怎的，突然閃過剛才車禍撞上的那個人。
中年男子，開往茗山方向。
讓厲北琛詫異的是，天底下怎麼會有和霍淩相似的麵孔？
難不成是霍淩的什麼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