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大長老沒有告訴您嗎?他們不會再來這裡了。就像您把大哥逐出宗門那樣,那兩個叛徒此後和我七靈再無乾係。”
“誰允許你濫用私權的?”
“親愛的父親大人,您在說什麼呢?濫用私權的難道不是小枳嗎?擅自將我們費力爭取來的祭典承辦權拱手想讓,又串通布頓衛發動叛亂致使宗門內死傷慘重。”
“李易陽”,慕容霽盯著他,那雙威嚴的眼裡全然沒有他的身影,“我再問你枳兒和樞兒在哪裡?”
“在哪裡?”
聞言,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李易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枳兒’?‘樞兒’?”
“是,您眼中隻有二哥和小枳,那您可還記得初雲?為何您逐初雲便可,我處置兩個叛徒便不可?”
“孽畜,誰給你的權利做這種事?枳兒不可能做這種事!”
“誰給的權利…”
“我,慕容宗主,不對,前七靈宗主,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金屬質感的筆重重的點在桌麵上,沐繪柒站起身來,聲音不大卻很有力。
“你…你們串通好的…這樣啊,這樣啊……李易陽,你對枳兒做了什麼?那可是你親妹妹。”
“父親大人,您糊塗了。我的妹妹隻有紫陽一人。”
和滿麵怒色的慕容霽截然不同,李易陽滿麵笑容,卻字字誅心。
“父親大人息怒,您彆氣壞了身子,這樣我也不好給九泉之下的二哥交代。”
下一刻,一個巴掌落下。
“啪”的一聲。
李易陽整個身子飛了出去,將木製的門扉裝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他狼狽的躺在地上,用衣袖抹去唇角溢出的鮮血。
“嗬…嗬嗬”
“你…”
衝動之下揮出的一掌,雖然沒有刻意用什麼力氣,但慕容霽畢竟是乾元境,這一掌也是要了李易陽的半條命。
正後悔,關切的話語正呼之欲出,卻看見李易陽逞強的冷笑,又卡在喉頭。
沒等慕容霽說什麼,李易陽率先打算他的話。
“怎麼?咳咳…”
一大口鮮血伴隨著咳嗽被擠了出來。
“我這是說了什麼讓父親大人生氣的話?比如,您心心念念的二哥,已、死。”
“閉嘴,你這逆子”
“父親大人,您怎麼不問大哥如今何在呢?”
“您為何不問問我母親何在呢?”
“人心都是肉長的,您到底是多麼鐵石心腸,為了得到自己的力量,不惜拋棄自己的結發妻子,不惜拋棄自己的親骨肉。”
“現在,您也要殺了我嗎?”
“您就算用這種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眼神看著我也沒有用啊,我可是準備好了。”
“您想知道嗎?那一百布頓衛到底是怎麼沒的。”
李易陽咧嘴一笑。
“那就去道場吧,我在道場等您,在那裡也許您找得到您想要找的人也…說不定呢。”
上揚的話尾透露著他的好心情。
鈴蘭小心翼翼的從門板的廢墟中扶起奄奄一息的李易陽,緩緩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