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山開始修行!
寧中則聽聞此語,隻把目光盯在了嶽不群身上。嶽不群讓人將令狐衝帶到廂房修養,伸手拍了拍寧中則的手“無需擔心,我自會傳他《紫霞功》。塵兒,你既然能為你大師兄療傷,就由你替為師傳授《紫霞功》吧。“
入夜,令狐衝在裡屋靜靜躺著,渾身無力,隻能側耳聽著燕塵於他誦讀《紫霞功》。
“大師兄你體內的內傷頗重。你體內六股真氣流竄,互相征伐,不走你已打通的諸多經脈,反而向那些未曾打通的經脈或者狹小細脈衝擊,導致你體內經脈不堪重負,根本無法動用真氣。不過,你若能夠成功壓製住這六道真氣,甚至將其吸納融彙,便能一蹴而就成這天下有名的高手,說不得便是因禍得福了。”燕塵再次為令狐衝壓製傷勢後笑言。
令狐衝麵如金紙,聞言咧開嘴角“多謝師弟搭救,也承師弟吉言了。”
燕塵起身欲離開,又回頭叮囑“大師兄現在開始轉修這《紫霞功》,想必會有那一天,不過可不能操之過急,不然到時候反而會令傷勢加重。你好生休養,我這便走了。”
令狐衝等燕塵離開之後,這才苦笑,原來那六怪本就是受人之托來尋他,卻不曾想反而將他傷得如此之重,全靠師弟真氣續命。當下也不多想,回憶剛剛燕塵所讀功法,緩慢調養,寄希望於自己早日能護住自身心脈等重要地方,不必耗費師弟真氣。
第二日,天明,華山之上雲霧繚繞,百鳥啼鳴,又有山間小獸嘶吼,山門外卻是來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大和尚和一個清秀絕俗的小尼姑,真不知他們是如何湊到一起的。
他們表明身份和上門緣由後讓守門弟子稟告。嶽不群收到消息後,卻是當下就請弟子將他們引進山門,來到令狐衝房外。畢竟恒山派這次未派人同嵩山派一道上華山挑動內部紛爭,讓他極有好感,願意親近。
一個胖大和尚這時已經衝進房來“好哇!都在這裡啊!”掃視一圈,指著林平之道“琳兒,這就是你說的令狐衝,果然一表人才,俊俏非凡啊。”
眾人相顧愕然,儀琳怯生生的現出身形,“爹爹,他……他才是令狐衝師兄。”指著躺在床上的令狐衝說道。
這聲“爹爹”更是讓不知情的人驚詫,沒想到這和尚竟然被一個尼姑叫爹爹,這從哪裡說起。
那胖大和尚嗬嗬笑道“你日思夜想,掛念著這個令狐衝,我隻道是個英俊少年,卻原來是個麵黃肌瘦的病秧子。這病夫,我可不要他做女婿。咱們彆理他,這就走吧。”
令狐衝身受內傷,被桃穀六怪的六道異種真氣折磨了許久,的確神色憔悴,不過如今已大有好轉,在不戒口中卻還是成了個風吹就倒的病秧子
儀琳又羞又急,嗔道“誰日思夜想了?你……你就是胡說八道。你要走,你自己走好了。你不要……不要……”下麵這“不要他做女婿”這幾字,終究是出不了口。
眾人眼見這儀琳小師太長相秀氣,雖是光頭,並無秀發,也的確是個絕美的姑娘。而且這小姑娘有著江南女子般的溫柔,輕聲細語,未語先羞,甚是可人。那邊的大和尚卻是肥頭大耳,身高體壯,好似一酒肉和尚。真不知怎麼會是父女兩人。
嶽不群聽到不戒在那裡瘋言瘋語,心中暗自惱怒,但他喜怒不形於色,隻淡淡道“不戒大師和儀琳師侄遠道而來,還請到正廳喝杯茶水。”
“不喝不喝,茶不合我胃口,我這女婿受了傷,我還是要看一下的。”說著不戒和尚已是來到床前,捏住了令狐衝的手腕,為其把脈。
這下倒是讓眾人刮目相看,不曾想這和尚粗魯麵目下竟是還會一手醫術。這和尚在那裡把脈半響,急得儀琳額頭冒汗,暗自擔心。突然大和尚直起身哎呀呀叫道“女兒啊,這病秧子受到如此內傷,幸得有人以真氣續命,接下來我卻時沒什麼辦法,隻能靠他自己,不過好在已無性命之憂。就怕醫好了也是個病秧子,你不如換個人做你夫婿吧。”
“爹爹,你說些什麼啊,他自是他,我自是我,有……有……又有什麼乾係了?”儀琳聽到令狐衝已無生命之憂本自高興,又聽到自己爹爹這般言語,一時羞怒,雙手掩麵就這樣跑出了門外。
不戒和尚更加摸不著頭腦,呆了一會,道“奇怪,奇怪!見不到他時,拚命要見。見到他時,卻又要走了。小尼姑的心事,當真猜想不透。”眼見女兒越奔越遠,當即追了下去。
場中眾人卻是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