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李逸眉頭緊皺,向著師爺詢問道。
很快,師爺將事情都說了一遍,而後道“我已經讓手下去營救了,不過被青幫的人打回來了。”
“最近青幫因為投靠了曰本人,勢力大漲,完全不懼我們斧頭幫了。”師爺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在哪裡。”李逸冷聲道。
“在豬籠城寨以東三公裡外的一處院子裡。”師爺直接報出了地點。
“呼!”一陣風吹過。
師爺隻感覺眼前一花,李逸就不見了蹤影。
…
“嘭,嘭,嘭!”
“讓你咬我,在讓你咬我。”
又朝著瀕死的阿星嘴巴狠狠的來了幾拳,見他應該是死了,這才收回了那滴著血的拳頭。
“晦氣。”賀宗啐了一口,而後站起身來看向了一動不動的啞女。
“小娘們,今天算你倒黴。”他生氣了,今天不好好的蹂躪一下,怎麼能發泄心中的那口惡氣。
至於答應手下要溫柔點?抱歉,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忽的,賀宗又感覺小腿的傷口處傳來劇痛,轉頭朝下一看,應該已經‘死’掉的阿星伸出了一根指頭戳進了他的傷口。
頓時止住的鮮血又嘩嘩的流了下來。
“好,好得很。”賀宗的牙齒要的咯嘣想,顯然他怒到的極致。
他俯下身子,伸出手來,握緊了拳頭,再次朝著阿星的身體砸去。
嘭嘭嘭嘭……!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他覺得還不解氣,從腰間拿出一柄匕首,準備將阿星五馬分屍。
啞女被點了穴,一動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受苦,她恨不得躺在地上的是自己。
就在刀子即將要紮進阿星的身體之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屋內。
“滾出去,沒看見勞資正在忙嗎?”賀宗頭也不回的嗬斥道,在他看來,一定是那些沒有教養的手下進來了。
“膽子很肥啊,連我的人都敢動。”李逸冰冷的聲音傳入了賀宗的耳中。
“嗯?”聽見這聲音,賀宗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聲音很熟悉,可他卻想不起來是誰。
轉過頭一看,瞳孔極具收縮,手中的匕首一鬆,當啷一聲掉落在地,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
“大大當家???”賀宗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看見了誰?大當家,斧頭幫的大當家,在他認為,絕對是宗師級的超級高手大當家。
“大當家,您聽我解釋。”賀宗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小混混,居然是這位大佬的人。
要是知道,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動手啊。
“該死的黃元濤,害死勞資了。”賀宗心裡怒罵黃元濤。
他僅僅隻是因為受到了黃金榮的恩惠,雖然他已經死了,不過他也不會忘記黃金榮的恩惠,所以自動加入青幫,為黃元濤效力一年,期滿恩怨就一筆勾銷。
李逸懶得和這家夥多說,身形一閃,不等賀宗反應過來,李逸一巴掌糊在了他的臉上。
賀宗頓時撞碎牆壁飛了出去,而後砸碎一個巨大的磨盤,倒在了碎石當中。
被李逸打中的那半邊臉直接爛掉了,巨大的力量,直接讓他當場去世。
李逸蹲下身子,看著生死不知的阿星,心裡也擔心了起來。
查看一番後,雖然還沒死,不過情況不容樂觀,剛想將拿出靈符為他治療時。
忽然發現,這家夥體內湧出來一股異樣的能量,迅速的在修複他的傷勢。
“呼!”李逸頓時鬆了口氣。
隨後立即去看了看邊上昏死過去的肥仔聰,傷勢雖然也算嚴重,不過死不掉。
當即,李逸就帶著三人離開了屋子,沒有理會那些到底的青幫成員。
隨後扔出了一張治愈符,票落在了那個受傷昏迷的青年身上,而後朝著醫院而去。
……
次日,一間豪華的病房內。
“嗚嗚嗚。”
耳邊不時傳來嚶嚶的哭泣聲,讓李逸頗有些無奈。
他微微偏過頭去,就能夠看到,啞女趴在阿星的病榻之上,傷心哭泣的景象。
另一張病床上,躺著肥仔聰,這家夥本身就是傷勢未愈,又被重傷,雖然有李逸治愈符,可他精神上有些受不了。
從昨天晚上睡到現在都還沒醒來。
被賀宗照顧了那麼多下,阿星四肢儘斷,身負重傷,不過好在是無礙性命。
而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是被一層厚厚的繃帶給裹成了一團,如同粽子一般,隻留下一對眼睛和鼻子在外麵。
啞女見到阿星重傷成這副樣子,而且還昏迷了一天一夜,心中更是難以接受,所以一直拉著阿星的手,趴在床沿上,就這麼壓抑而低沉的哭泣著。
“阿星他不會有事的。”李逸再一次的安慰說道。
啞女神情急切地比劃著手勢,所表達的意思是“他傷的這麼重,怎麼會沒事……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
看到對方投來希冀的目光,李逸也隻得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其中的道理,十分的複雜,啞女又不懂得武道一途,自己要向她解釋的話,那麼也是無異於是雞同鴨講,這實在是太費力了。
不過,他剛才可是給阿星把脈過的,而且更是用內視的方法,觀察過對方的生命體征,還是比較平穩的,所以問題不大。
這點他是可以確定的,說不定阿星還能因禍得福。隻是說起安慰女孩子,這還真的是為難他了。
“她這麼哭下去,勞心傷身的,也不是個事情啊。”
就在李逸正在費神,到底該怎麼安慰啞女的時候,床榻之上,阿星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動,然後幽幽地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而發現阿星醒了過來,啞女也頓時轉移了注意力,暫時停止了哭泣,一雙含著晶瑩淚珠的眼眸,無比熱切地看著阿星,手中比劃著想要對阿星說的話。
“我的身上怎麼纏繞了這麼多繃帶,逸哥?你怎麼來了。小依,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盯著頭頂的天花板愣神了半晌之後,阿星騰地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了看渾身跟木乃伊般的繃帶,不由得滿是疑惑,一臉懵比,等到全身傳來輕微的皮肉撕扯痛楚之後,阿星才是緩緩地回過神來,想起了昨夜發生的那副絕望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