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同桌開始!
夏海得知張揚請了兩位霍家拳傳人來,大喜自然稱不上,卻也不反對,並且給了個行宿報銷、報酬同伴舞的待遇。
這算是一點小優待,因為通常而言,伴舞都是當地請來的,不可能給個行宿報銷。
張永泰和張洪康父子倆坐了一夜的火車,周日中午來到京城,張揚趁著中午不多的休息時間趕來接人,然後打車回到節目組安排的酒店。
父子倆住一間,安頓了住宿,又到樓下吃了頓飯,期間還有人跑來找張揚合影,大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張永泰趁著張揚與粉絲合照的機會結了賬,張揚自然不可能把錢塞給他,也就隻好安慰自己來日方長,不必在意這點小節。
來到訓練室之前,張揚已經把情況與張永泰和張洪康講了一遍,張洪康自小除了練功就是練功,張永泰雖然多了幾十年閱曆,但對此也從未經曆過,表麵強作鎮定,心裡多少有點虛。
一直到訓練室,與編舞老師見了麵,說起霍家拳動作的時候,兩人在自己最熟悉的領域,才回複了些自信。
《清明雨上》昨晚節目後上線,到了今天上午十點,三大平台下載量就已經破百萬。
一首《晴天》或許還可以說是運氣,但連續兩首歌都有如此火爆的人氣,無疑大大的增加了張揚的身價,加上夏海一貫對他的重視甚至偏愛,張揚在節目裡雖然依舊隻是一個學員,但已經擁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對於舞台表現,張揚並不擅長,還是把本職工作做好更重要,所以向編舞老師客氣地表達了想要多一些霍家拳「動作」的請求後,就先行離開,繼續練歌去了。
張永泰和編舞老師花了一天的時間,粗略設計了一套動作,由張洪康領著八位伴舞一同打拳,張揚主要任務就是唱歌,也有一些動作,但難度都不大,目的也非常單純,就是「耍帥」。
而弘揚霍家拳的重任,自然放在張洪康的身上。
張揚緊急練了半天,總覺得不大對勁,於是又提出是不是可以拿一把扇子,好容易把霍家拳架勢編排成舞蹈的編舞老師差點吐血,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主意不錯,於是再想辦法修改。
最終的方案很快定了下來張揚把「耍帥」進行到底,而張洪康則獨立於八名伴舞之外,作為張揚的「影子」存在。
張洪康的任務不變,依舊是「秀」。
這些框架完成,已經臨近七月底,暑假過半,距離8月7號半決賽錄製隻不到十天的時間了。
7月最後一天,天光將暮,張揚從梅映雪老師家出來,看到了林依然的未讀消息“我到京城啦!”
張揚怔了一下,又驚又喜,還有些莫名的慌張,定了定神,才給她回複“什麼時候到的?”
吃罷晚飯,林依然才回複“給你發消息的時候啊。”
張揚“這麼長時間,乾嘛去了?”
林依然“要你管[白眼]”
張揚“[敲打][敲打][敲打]”
林依然“在吃飯呢,我爸媽,小姨,大伯,舅舅一大家人。”
張揚“跟長輩吃飯你還玩手機[敲打]”
林依然“你講不講理呀?”
張揚“我就是在講理啊。”
林依然“我跑出來才給你回的消息,你還不領情[左哼哼]”
張揚“洗手間?”
林依然“不跟你說了,我回去了。”
張揚“好,記得洗手。”
林依然“[敲打][敲打][敲打][敲打]”
張揚放下手機,衝了個澡,然後給爸媽打了個電話。
坦白的說,張揚對於自己進決賽還是有一定信心的,但畢竟還有變數,且半決賽的兩首歌他花
費了極大的心血,所以很想讓爸媽和妹妹一塊來現場看看……自己多帥!
電話很快接通,方淺雪“喂”了一聲,問道“練完啦?”
張揚道“早就練完了,不然一直練下去,累也累死了,你們吃飯了嗎?”
閒聊幾句,張揚問起爸媽補課啥時候結束,方淺雪不答,反問他有啥事,張揚隻得講了7號半決賽錄製,問他們要不要來看。
張揚其實已經從張微那裡知道爸媽補課都是四號結束,完全有時間來京城看他比賽,本以為提出來後,爸媽都會答應。
卻沒想到他說完後,方淺雪猶豫了一下,卻隻說“我跟你爸商量一下”,然後叮囑他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張揚微覺奇怪,搞不懂爸媽對看個比賽怎麼會這麼排斥,也沒覺得二老現在還對自己參加選秀有什麼不滿啊?
難道是自己太遲鈍?
他給張微發消息詢問,張微也一頭霧水,不過還是表示作為一個稱職的好妹妹,她肯定會幫著勸說爸媽的。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張守一給張揚回了電話,先問有沒有票,他們過去合不合適,糾結半天,才說“那行吧,我是這樣想的,三號不是你生日嘛,我跟你媽準備二號過去,把二號到四號三天的補課推遲幾天,等從那邊回來再補。”
張揚差點忘了自己生日的事情,但很顯然,就算他記得,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可能有空去過生日的,不可能因為他一個人耽誤四五十人的訓練。
且他想讓爸媽過來,是想讓他們看兒子在台上耍帥,而不是看他每天累的跟狗似地。
這話自然不能直說,張揚隻好道“哎呀不用,又不是大生日,過不過無所謂,要是十八歲或者二十歲還差不多,十九歲不上不下的,不用這樣勞師動眾,還是祖國教育事業更重要,您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給我發倆紅包就行。”
“你這話說的……”
張守一又“噫!”了一聲,“什麼叫無所謂,反正看你比賽也要過去,反正就提前兩天而已,你不用管我們,你練你的,我跟你媽還有妹妹我們自己到處逛逛。”
“你們又不認識路,到時候再跑丟了,等比賽完我陪你們逛,決賽不用準備這麼早,再說你們都答應人家補課了,空了幾天再給人補,到時候前麵的都忘了,接不上。”
張守一性子軟,聽張揚扯了半天,也覺得給人學生把補課時間挪來挪去的不大好,於是問媳婦的意見。
方淺雪本不是拘泥的性子,見兒子堅持,也就按他的意思,六號到京城,休息一天,七號參加錄製,錄製完了之後再到處逛逛。
張揚好容易搞定了爸媽,往床上一攤,又想起林依然還沒回消息,拿起手機確認了一下,確實沒回消息,這才又攤在床上。
“咚咚”
“咚咚”
有人敲門,張揚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起身去開門,見是張洪康,話也懶得說,轉身回到房間,把t恤脫掉,光著上身往床上一撲,四肢呈大字形自然鬆散張開。
張揚雖然自小練武,但極少會有這樣強度的訓練,尤其是這些天連續唱歌、學戲、排舞,多少有些吃力,張洪康就經常晚上過來給他按捏肌肉。
張揚一開始還有些不大適應,不過幾天下來,也就習慣了。
張揚累到不想講話,張洪康更是沉默的性子,於是一時之間,房間裡就隻有“啪”“啪”“啪”的肌肉拍打聲。
張洪康手法頗為老練,也極有效果,但絕對談不上享受,張揚近兩天練完已經不覺得肌肉酸疼,但還是會被他按捏的疼。
張揚正攤在床上,忍受著師兄的「折磨」,手機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他伸出一隻手拿過來,見是林依然打來的電話,略一猶豫,還是接通,“喂”了一聲。
張洪康放緩了手上的動作,儘量不拍打,改為揉捏,房間裡十分安靜,他又耳力極好,隱約聽到手機裡傳來一
個極好聽的女孩子嗓音,有些好笑地道“怎麼有氣無力的呀?”
“等人回消息等的。”張揚拖著尾音如同一個獨守空床的怨婦。
林依然“噢”了一聲,聲音聽著似乎有點害羞,輕聲問“等誰呀?”
“我爸,我媽,還有我妹。”
“噢。”簡短而平靜的回應。
“7號不是半決賽錄製嘛,我想讓他們來看來著,結果我爸媽說要商量一下……”
“然後呢?”
“然後他們商量了半個小時,又說二號過來給我,剛好3號給我過生日,我好容易才勸住,讓他們六號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