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遊戲!
“那個……”女孩的聲音打斷了陳什的思考“你好,我叫溫暖。”
“陳什,耳東陳,什錦的什。”
陳什的回答本分且客氣,不禁又多看了溫暖幾眼,她屬於那種貓係女孩,雖然因為生病的原因顯得很嬌弱,但整個人氣質擺在那裡,讓人感覺乖乖的。
“你為什麼來參加這個啊?”
果然,互相認識認識除了這種問題應該也沒什麼可聊的了吧“我缺錢,你呢?”
陳什不是故意不告訴溫暖自己的真實目的,隻是剛剛上車時看到有的人還有說有笑的,應該不像自己是為了失蹤的親人才來的吧,而最顯然的原因,應該也就是錢了。
“我啊,我心臟不好,從小靠藥吊著,家裡也花了太多的錢了,但是醫生說,最多一年,如果不做換心手術,我可能就活不下去了,家裡到現在還負債累累,然後那個阿來就找到我,跟我說這個遊戲對體力要求不高,隻要是聰明的人,就有可能獲勝,我想了想,還不如放手一搏呢。”
又是阿來,看來這個阿來對參賽者的情況還真是了如指掌啊。
陳什正想繼續搭話,卻見溫暖臉色不太好看“你還好吧?要不要吃些藥啊?”
溫暖皺著眉,呼吸有些急促,擺了擺手“我心臟還好,就是暈車有些惡心,也沒帶藥。”
陳什抬頭看了看車裡的人,大都在自己乾自己的事,也不好意思問誰帶了藥“那我幫你問問阿來吧?”
沒等溫暖回應,陳什就已經離開了座位走到阿來跟前“請問你有暈車藥嗎?最後一排那個女孩兒不太舒服。”
阿來起身往後看了看,搖了搖頭“沒有,要不讓她坐我這裡吧,後麵太顛了。”
陳什幫忙把溫暖扶到了阿來旁邊,自己又回到後麵,剛坐下,一個人就坐到了自己身邊,是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男的,長得還可以,健美型的,如果是女孩子應該會喜歡這種的吧。
“我叫顧義,你認識那什麼阿來?”
聽著像是隨意的打了個招呼,但是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戒備。
“不認識,是他帶我來這兒的。”陳什如實相告。
“36個人,你覺得你會是那個最終贏家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顧義給人的感覺並不討厭,但他看人的眼神讓陳什不太舒服,那種恨不得要透過你的眼睛看透人心的感覺。
“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實陳什並不走中庸之道,但是參加這樣一個遊戲,每個人都可能是自己的敵人,沒必要過於鋒芒畢露把自己打成焦點。相反,說話中庸一些會讓彆人更有安全感。
“你說,坐了這一車的人,裡麵會不會有sirit的眼線啊?”顧義又往跟前湊了湊,眼神友好得近乎虛偽“如果你覺得你不會贏,又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遊戲呢?”
“我就是一窮屌絲,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參加遊戲贏了能拿錢,輸了能管飯,何樂而不為呢?”倘若這顧義知道自己為何而來,那他沒必要這麼試探自己,對於這種不知情也不知是敵是友的人,陳什可不想將軟肋都展現出來。
“你倒是看得開啊。”顧義的表情突然鬆懈了下來,伸出了手“我們結盟吧,還能多一份勝率。”
“結盟?”這個詞讓陳什想笑,如果他有足夠的誠意,那麼也不會拐彎抹角的試探,試探完了決定結盟,難道就憑自己短短幾句話他就認定了自己是個有勇無謀容易利用的窮屌絲了麼?
陳什沉思著,偏頭看向了車窗,車窗裡映出了自己飽經滄桑的臉,頭發微卷,胡子拉碴,或許是一直忙著找妹妹的緣故,現在的氣色看起來要多差有多差,像個名副其實的窮屌絲。
“怎麼樣,你同意嗎?”顧義又問“其實是輸是贏不重要,我是陪我未婚妻何安琪一起來的。”
未婚妻?陳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倒數第三排靠窗坐著一個女孩兒,從自己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她的側麵,紮著很清爽的馬尾,手裡抱了一個很精致的本子。
“你要是還不明白,我可以解釋給你聽。”顧義仿佛不拉攏個盟友誓不罷休“一共三十六個人,最終贏家隻有一個人,淘汰的三十五個人負債的總和就是贏家的最終獎金。”
“而這種遊戲,不過是由多數人來淘汰少數人的遊戲,所以我們不用怕輸。”顧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這是剛剛在車上我寫的契約。”
陳什接過來,繼續聽顧義解釋“拿巨額獎金的概率是三十六分之一,負債的概率是三十六分之三十五。而如果和我們簽訂了契約的人數到達了多數,我們就可以左右遊戲的輸贏,最終贏家在拿到獎金之後不僅要贖出我們聯盟中被淘汰的人,剩餘的獎金一半屬於贏家,另一半則由我們聯盟中的人平分。”
“是不是,怎麼樣都是穩賺不賠的打算呢?”
陳什心底冷笑,確實是穩賺不賠,但現在討論這個未免有些太早了吧。三十六人被分到三個會場進行遊戲,如果契約從現在開始奏效的話,且不說是什麼遊戲,就連各自之間的利害關係都沒有捋清楚的情況下,對最終贏家的利益實在太小,他又能拉上幾個盟友呢?
“我會和你簽契約,但不是現在。”
陳什看著顧義“如果上來就被淘汰,我認,但是要聯盟,請等到第二場次複活賽之後再來,且當時的盟友有幾個算幾個,複活賽之前的不作數。”
能擬出這樣的契約,這顧義看著就像個傻蛋,看來他是一早就沒覺得自己能走到最後,還想不勞而獲得到獎金,真當彆人都像他一樣白癡麼。
陳什不在乎錢,但與這樣的人為伍,隻會拉低自己的勝率。
“你現在不簽也可以,但是你要承諾在遊戲中絕不故意跟我和安琪作對。”顧義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但還在強忍著跟陳什談條件。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