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一半的人還在探索sirit的地底世界,剩下的人聽見了白楚的慘叫紛紛尋聲而來,看見了最惡心的一幕。
白楚已經成了一個血葫蘆,臉上、身上、衣服上、地上到處都是半凝固的血液,渾身被付康博抱著瓷壇裡的東西灑了滿身,除此之外還有難以言喻的嘔吐物。
“我……我去找阿來。”
看到這一慘不忍睹的場景,溫暖有些腿軟,在大家的注視下哆哆嗦嗦的奪門而出。
不知道白楚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阿來處理到了幾點,因為他走之前就已經告誡大家不要在十二點後離開房間,再加上一天以來發生的種種事端,也沒有人敢亂來。
“你們有沒有發現,在這裡,遊戲規則已經淩駕於法律之上了。”
明明已經過去了很久,溫暖還對之前發生的事耿耿於懷,一臉的擔憂“何安琪的事情都已經板上釘釘是葉瑋和顧義做的,他們居然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更可惡的是,付康博把白楚折磨成那樣,阿來還囑咐他回房早點休息,我覺得再這樣下去就輪到我們遭殃了!”
“這不就是遊戲主辦方想要的結果嗎?”
洛璿剛敷完麵膜,正麵無表情的坐在桌前繼續往臉上塗晚安霜之類的東西“要麼我們防著彆人,要麼就主動出擊吧。”
“防肯定是要防的呀,但是讓我們去害人我做不到,更何況彆人也不是傻子。”溫暖癟下了嘴,仿佛對洛璿的想法不是很滿意,之前發生事情的恐懼還籠罩在她的心裡“你們也看到白楚成了什麼樣子了,死了都比這痛快,像付康博那種人,我們可不是對手啊。”
“你真的不是對手嗎?”
洛璿眯了眯眼睛,長長的睫毛灑落下來,卻襯得整個人更加淩厲“來參加遊戲的有兩種人,一種是自己請求來的,一種是受邀來的。前者有自己的目的,而後者,絕不會是善茬,你應該是後者才對吧?”
“我……”
果然女人的眼光比較犀利,溫暖整個人頓了一下,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陳什,道“我可能是沾了陳秀的光吧。”
“或許吧。”
洛璿塗完麵霜,又開始往嘴上塗唇部精華“總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有人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你不是說要回來研究怎麼杜絕幻覺嗎?研究得怎麼樣了?”
陳什見不得洛璿對溫暖這種沒來由的敵意,忍不住的想岔開話題。
“我已經想開了,幻覺又怎樣,還不是自己的心魔,逃避不如主動迎上去,如果連這層都能把我篩掉,我也沒什麼本事走到最後了。”
洛璿做完了整套的麵部保養,將桌上的一堆小瓶化妝品放到了一個化妝包裡,又把化妝包放進抽屜裡“怎麼,你有什麼計劃嗎?”
“我明天會繼續下去,每個遊戲場地都轉轉,畢竟我們這一撥不是同一時間的唯一一撥玩家,所以可能秀秀的比賽還沒有結束,我想試試能不能找到她。”
“我跟你一起去行嗎?”
聽到自己提到秀秀,溫暖來了興趣,看著她真摯的眼神陳什不忍心拒絕,點了點頭。
“謝謝哥哥!”
溫暖得到同意之後笑著剝了一枚荔枝,塞進了陳什的嘴裡。
“那就祝你們好運咯。”
洛璿說話的語氣有些古怪,陳什聽不出她的話裡到底有什麼其他意思,磕巴了幾秒,有些試探性的問道“那,你有什麼計劃嗎?”
“與你無關。”
洛璿起身拉上了兩人中間的簾子,關了燈準備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