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到報案,有人舉報你挾持人質,以期獲得價值過億的違法藏品,這一點你承認嗎?”
“那是我姐姐,親姐姐……”
屠楠抬起頭,強光的照射讓她看不清對麵的人臉,隻能微微撇嘴,慘兮兮的笑了起來,滿是對這個世界的控訴。
時隔幾年,後麵的事情屠楠已經記得不真切了,她隻記得戚漫沒有對自己提起訴訟,法院想對自己提起公訴最終也是不了了之,溫延青、阿來、戚漫、恩兮、還有那個該死的老頭都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裡,隻剩下自己一人在至深的仇恨中度過了餘下的幾年。
……
2018年7月1日深夜。
屠楠走在家附近的夜市裡,一個兜售琥珀的小販引起了她的注意。七月,即使是深夜溫度也超過了二十幾度,小販穿著一件軍綠色的風衣向每個經過的路人兜售自己利用模具製作出來的琥珀,裡麵有的是花,有的是蜘蛛,有的是蒼蠅,再珍貴一點的也不過是個展翅的蝴蝶。
去死吧!
你去死吧!
你現在就去死吧!
偏執的想法占據了屠楠的大腦,她轉過身,在旁邊賣五金的小攤上買了把起子,默默的跟在了賣琥珀的小販身後。
小販絲毫感受不到身後的危險,他依舊微笑著,同迎麵向自己走來的每一個人打開風衣,兜售自己衣服上掛著的一個又一個的琥珀。
整條夜市長度不過一公裡,從頭走到尾也要不了幾分鐘,小販再往前走幾步就是一條冗長的,通往出口的小路,路旁沒有路燈,也沒什麼人。
環顧四周,當屠楠看到周圍沒有人看向自己的時候,毅然決然的抬起了手,舉起手中的起子就要向小販的頸部刺下去。
“你放手!”屠楠以低沉的聲音吼道。
就在剛才,還沒等屠楠下手,自己的胳膊就被一個人抓住,生生的將自己拖拽進了冗長的、陰暗的小路上,而整個過程,那個小販都渾然不知。
“你到底是誰?”
屠楠以打太極的手法將自己的胳膊繞著那人的手輪了一圈,掙脫開來。那人倒也識趣,沒有再過來。
掃興。
屠楠準備轉身離開,身後的人卻再次抓住了她“是我。”
精乾又富有磁性的聲音,時隔數年,再次聽見這個聲音的一刻,屠楠還是難以控製自己激動的情緒。
“阿來,你怎麼敢找過來?!”
一句簡單的反問,被屠楠說得咬牙切齒,她恨不得將眼前人挫骨揚灰。
“那就,走個程序吧。”
即使天色灰暗,屠楠隻能看到一個簡單的輪廓,阿來還是露出了標誌性的微笑“你好,我是阿來,我代表sirit公司邀請您參加一個遊戲。”
“在這個遊戲裡,你可以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