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遊戲!
屠楠把上一輪搜證就出現過的小刀放在了桌子上“這個就是第一輪搜證,在陳什房間的鬨鐘裡發現的刀片。阿米諾試劑檢驗後確實有血跡,所以我又找阿來鑒定了一下血跡的成分。”
“確實隻有他自己的血液。”
陳什長舒了一口氣,李媛希也扭過了臉不再說話。到現在為止,隻剩下向蝶還有嫌疑了。
“我承認,刀是我偷的。”
終於,向蝶看到自己成了眾矢之的,索性把一切都交代清楚“我掐準了h洗衣服的時間,在昨晚就和陸雅約好了今天晾衣服。當時衛生間隻有我們兩個人,衣服掛好,我說彆急著走,再說兩句。”
“然後……就對她進行了催眠。”
難怪向蝶能那麼準確的向李媛希告知今天要出事,原來是有完全的把握啊。
看到大家眼神變得奇怪,向蝶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何柒教的。”
“何柒是付博康的女朋友,李媛希又是付博康的發小。無論怎麼兜兜轉轉,我們認識是很正常的事。既然大家都討厭h,那就想辦法一起除掉她咯。”
“其實催眠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暗示陸雅,不要忘記對h的仇恨,直到今早,激化了所有矛盾。”
“在陸雅近乎癲狂的時候,我把刀遞給了她,她二話不說就砍在了h的脖子上。但是,我不是凶手。”
看來所有人都明白這個套路,在被人懷疑的時候自己先交代清楚。不過這樣的話,整個事件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有動機有時間有作案手法的陸雅不太可能是凶手,陳什也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溫暖是死者第一個求助的人,人來時死者還活著,向蝶也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是,給死者第二刀的人依舊沒有出現。
如果沒有葉瑋的屍檢報告,陸雅就會和何柒一樣,被表決出局,成為替死鬼。但是現在,找不到凶手了,還有可能是誰呢?
“我們繼續吧,這是我的線索。”
既然沒有思路,那就隻能硬著頭皮看彆的證據。安婷婷把一個包裝精致的紅色首飾盒放在了桌子上,打開之後,裡麵是一個紅色繩子串起來的金鈴鐺手鏈“這個是在葉老師房間垃圾桶裡找到的,早上自我介紹,李媛希一直對這個耿耿於懷。雖然沒什麼特彆的,但是既然沒有彆的證據,我就拿來碰碰運氣吧。”
“對啊葉老師,現在可以說了吧?昨晚為什麼因為這個手鏈生那麼大的氣?”李媛希問道。
“唉——嗬嗬。”
葉瑋長歎了一口氣,突然苦笑了一下“那不是手鏈,是腳鏈。”
“在帶她們這一屆學生之前的那個暑假,我有一個五六歲的兒子。這個腳鏈,是從百日的時候孩子姥姥送給他的。”
“暑假剛好休息,我們一家三口準備去海邊玩,自駕遊到了一條盤山公路的時候,車子拋錨了。”
“接著我下來修車,孩子說想上個廁所,就讓孩子媽媽帶著去旁邊樹林子裡麵解決一下。或許是太無聊了吧,孩子跑到公路上。”
“說來也奇怪,平日裡那條路我們沒少走過,車也不多。但偏偏那個時候,一輛法拉利開過來,‘砰’的一下撞在了我兒子身上,刹車都沒踩一下就走了。”
“除了兒子,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看車牌照。可是那輛車是新車,好像還沒有掛牌照。”
“我開著車用八十碼的速度開到醫院,一路上超速好多次,闖了好幾個紅燈。但是沒辦法,還沒開到急診,孩子就死了。”
“當時檢查屍體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那個腳鏈不見了。但是也沒多想,可能是掉在哪裡了,凶手一直沒有找到。直到昨天,h用那樣的態度把腳鏈放在我麵前,我才知道,當年殺死我兒子的凶手就是她。”
我的天。
陳什在心裡驚呼,這h還真是作惡多端死不足惜啊,就算今天沒有死在這裡,以後也會在其他地方被人殺死吧。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房間有個刮胡刀對吧?”安婷婷聽完故事,不僅沒有表現出同情,反而想從中找到些新的線索“她可是殺了你兒子的凶手,把刮胡刀裡的刀片取下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在h脖子上補上一刀,神仙都發現不了你才是凶手。”
“我的刮胡刀是一體的,就是酒店自帶的那種,刀片根本取不出來。”葉瑋根本不想理她“而且我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剃須刀裡的刀取不出來,這個也可以成為凶器啊。”
本以為葉瑋已經撇清了嫌疑,付博康突然插話,把一個飛鏢放在了桌子上“我房間也有飛鏢,但這個不太一樣。”
“一般常用的競技類飛鏢都是黃銅飛鏢,而葉瑋的你們可以看出來,是很像古代暗器的柳葉鏢。雙側都開了刃很鋒利,用它來補刀再好不過了。況且,上麵也有血跡。”
不知為何,陳什有一種奇怪的錯覺。明明那麼多證據都指向陸雅,但隻要有一條線索指向彆人,陸雅的嫌疑就會被擱置。所以有沒有可能,她故意留下很多線索,以此達到這樣的效果。
“那我還是解釋一下吧。”
葉瑋的神態光明正大,雖然沒有想到這也能被人拿來當線索,但也沒有惱羞成怒。
“飛鏢是我買錯的,淘寶上一百八包郵,了解得不是很清楚。黃銅飛鏢光聽名字感覺不像常用的,就順手買了銷量第二的柳葉鏢,收貨的時候才發現不是我想要的,但也無所謂了,反正都能玩。”
“至於上麵的血跡嘛,我玩飛鏢的習慣是一個一個全打上去,然後一起拿下來。結果昨天晚上因為h的事情很生氣,打得太狠,拔其中一個飛鏢的時候半天拔不出來。一使勁旁邊的順著掉到了地上,劃破了我的腿。”
怕大家不信,葉瑋站起來,抬起了右腿,撩起褲腳,上麵有一條不太深的劃痕,已經凝固了“請問,我的嫌疑可以被排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