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皇太後不無惱怒的道。
說著,又皺眉睨向在她麵前,從來都是俯首帖耳、一派恭謙狀的孫太後
“你這個做母親的,平日裡究竟是如何教養她的?今兒個哀家必要好好懲戒端宜一番。嗯……待哀家稍加斟酌之後,自會有旨意下來。孫氏,你身為端宜生母,教女無方,也是罪不可恕。哀家就先行罰你禁足兩個月,抄寫佛經一萬遍,以示懲戒吧。待端宜奉旨入宮,承你庭訓之後,即時執行。”
“……臣妾遵旨!”
孫太後哪裡敢表現出半點不服,隻得苦著一張臉,起身叩拜道。
垂首斂目的瞬間,孫太後麵上,飛速掠過一抹扭曲與不忿。
她原本是想要過來,替二女兒求情的。
誰曾想,沒有將端宜給摘出來,反而還將自己給搭進去了。連帶著端宜的處罰,也是越來越重。
此時此刻,孫太後的心情,那是可想而知。偏偏卻又敢怒不敢言。
最終,也隻能夠在心中暗歎
端宜這丫頭還是太過年輕,處事不夠老道周詳,還平白連累了她。
真是晦氣!
沒有討到好,反倒吃了這麼一個暗虧,孫太後心中自是不爽,又在長樂宮靜陪末座,挨過了一段時間,這才隨便尋了個借口,告辭離開。而顧毓嬅則又同周太皇太後說笑了一番,眼瞅著周太皇太後要去著手處理政務了,方才施施然告辭離開,自顧自回返椒房殿不提。
“娘娘,益陽長公主殿下來了,現如今,正在殿中等您呢。”
才剛回返椒房殿,便有執事宮人上前來稟,下一秒,一道人影便竄了出來
“毓嬅,你可回來了。”
定睛一看,來人正是益陽長公主蕭清揚。
“娘,這大清早的,您怎麼來了?孩兒可讓您久等?”
乍一見得來人,顧毓嬅怔了怔,腳下兀自加快動作,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益陽長公主蕭清揚麵前。
“不說這些了。毓嬅,我有事兒要問你。”
益陽長公主聞言卻是一擺手,一邊說著,一邊火急火燎的將顧毓嬅往大殿之中引,待到母女二人在大殿內坐定,更是第一時間揮退殿內一眾宮人。這方睨向顧毓嬅
“毓嬅,為娘且問你,你昨日是不是奏請要為陛下,在全國範圍內,遴選秀女入宮待詔了?”
益陽長公主蕭清揚難掩急切的開口問道。
“娘,這事兒您都知道了?消息可真夠靈通的啊。是誰告訴您的?”
聞言,顧毓嬅一怔,繼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