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這顧毓嬅,是個超級大醋壇啊?向你諫言為陛下納美,那豈不是等於想不開,給自己找抽麼?她是傻了啊?還是她傻了啊?
蕭淑寧可是想在她的皇帝弟弟麵前,大大的賣個好的,可不能讓你這個缺心眼的蠢貨,壞了她的好事。她還指著宸弟什麼時候一高興,封她一個長公主當當呢。
可是這些話,蕭淑寧卻是不能說出來,隻好兀自憋在肚子裡。
現在還不是和顧毓嬅翻臉的時候,太皇太後還健在呐。
她老人家可是最最偏心眼、偏疼偏愛這個嬌蠻的外孫女。有太皇太後撐腰,她還是悠著點吧。
心中如此千回百轉,蕭淑寧隻得忍氣吞聲的,一再對顧毓嬅軟語告罪。
“其實,就算端宜姐姐你有這個意思,也無所謂。畢竟,我一個多年所無出的皇後,被人看不起,也可以理解。可是,端宜姐姐,你送什麼樣的女子給陛下不好,偏要送個賤籍歌伎,這一點,真真是令人可惱。”
也不理會蕭淑寧看似服軟的話語,顧毓嬅兀自淡淡開口道。
哼哼,她可沒錯過蕭淑寧眼底的那一抹不屑,看來,這丫還真是沒把顧毓嬅當回事兒。
這個仇,她記下了,誰在她背後捅刀子,她顧毓嬅一定會給她好看。
“我……送的女子是賤籍歌伎,又怎麼了?”
蕭淑寧有些迷惑、又有些心虛地喃喃問道。
“姐姐您說怎麼了?她是出身下賤的賤籍歌伎,是連入宮做宮女的資格,都沒有的下賤之人。你竟然將這樣的賤人送與陛下,這賤人還狐媚惑主,迷惑陛下在大白天臨幸與她,並將其帶回宮中。”
“端宜姐姐,你想要做什麼?是想要毀了陛下的清譽,讓天下之人以為陛下,是那she迷心竅的荒誕之君,為天下之人所恥笑麼?你如此行事,敗壞陛下名聲,毓嬅真是為陛下,感到痛心疾首。”
“如今,因著你行止不當,玷汙了陛下的聲譽,陛下和太皇太後對你的行為,很是震怒。你可知,太後娘娘也被你所累,被太皇太後好一頓訓斥,申斥她教養兒女不當,才令姐姐你做出這樣,有失皇家體麵的蠢事兒來。”
“不,我沒有。我不是。不,不,不,我真的沒想過這麼多啊。我想著不過一個女人,宸兒喜歡拿去便是了。毓嬅,為姐真的沒有想過那麼多啊。”
蕭淑寧聞言,渾身就是一僵,拉著顧毓嬅的衣袖,急急替自己分辨道。
她原以為一個女人的出身,哪有那麼重要,隻要陛下中意就好了嘛。她哪知道會有這些不好的後果啊。
開玩笑,這罪名可是可大可小,一個不小心,被人安上個諂媚惑主的罪名,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她哪裡會想到事情會鬨得如此之大,不僅引得顧毓嬅這個皇後和太皇太後的不滿,而且,這次居然還連累禍及到了母後,甚至,自己的皇帝弟弟也為之動怒,這……
一次性得罪了這麼多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這可絕不是蕭淑寧,所能承受得了的啊。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送就送了唄,她當時可真的沒有想那麼多啊。
不是隻要討得她那個皇帝弟弟的歡心,就萬事大吉了麼?
可,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事情好像很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