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梵梵徐承驍!
馮梵梵搖了搖頭,嘴角是一抹苦澀的笑。徐承驍,怎麼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
不準她喝酒,除非他在旁邊。不準她去看望自己救下來的病人,除非他跟著。徐承驍就好像一個暴君一般,要將她給牢牢的控製住。
她不明白,他又不喜歡自己,為什麼要做出這些幼稚的行為來?如果說把她當寵物了,那未免也太上心了點吧。
“梵梵,你沒事吧。”
馮梵梵看向廖慕畫,勾唇輕笑道“我沒事。”她當然沒事,她喜歡的人是林亦寒,又不是徐承驍,隻不過三年罷了,她能熬過去的。
夜幕已然降臨,這醫院的這一層好像都被徐承驍給包了下來,除了她,就是旁邊的那個突發心臟病的患者。
徐承驍也真是個矛盾的人,說她同情心泛濫,又不允許她見那個患者,可偏偏還把他安排在了旁邊。要說是醫院安排的,她可不相信!
“梵梵,現在已經快十點了,我們要進去嗎?”或許是因為周圍太安靜了,廖慕畫小聲說道“要不然,還是明天吧。”
馮梵梵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從那些保鏢的麵前走到了那心臟病患者的門口,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小窗,能看到裡麵情況的。
還沒等馮梵梵看出個所以然來,那門就突然被打了開來,把她給結結實實的嚇了一大跳。
“馮小姐。”從裡麵走出來的小護士隻看了馮梵梵一眼,就立刻打招呼。她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裡麵是一些空了的點滴袋,
見狀,馮梵梵立馬攔住小護84a5e999士道“裡麵的患者,現在清醒著嗎?”
在看到小護士點了下頭後,馮梵梵立即笑顏逐開,“那我進去一下,不會耽擱很久,就看看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然而,那小護士擋住了馮梵梵的動作,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麼?”馮梵梵疑惑道“難道患者還在昏迷中?”她抬頭看了眼時間道“二十四小時之前突發心臟病,救助也算是及時,現在不應該還在昏迷啊。”
小護士搖了搖頭道“人已經清醒了。隻是……”她將腦袋垂的更低了,“徐總吩咐了,沒有他的陪同,您不能進去。”
“我?”馮梵梵指著自己,震驚的緊蹙眉頭道“徐承驍的意思是,不允許我進去?!隻是我,其他人都可以,對嗎?”
小護士連看馮梵梵的勇氣都沒了,隻低低的應了一聲。
馮梵梵將散落在臉龐的頭發撥到耳後,深深呼出一口氣來,想要努力將情緒控製住。然而,她還是氣憤的單手叉腰,仰頭笑了一聲,滿滿嘲諷的味道。
見狀,一旁的廖慕畫趕緊道“梵梵,承驍應該也是有自己原因的。”她伸手在馮梵梵的背上撫摸著,“我先替你進去看看,明天你再和承驍一起進去就好了。”
“好。”馮梵梵對著廖慕畫點了下頭,“麻煩你了。”隨後就攥著拳頭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那氣憤的模樣,和平日裡的乖乖小兔子完全不一樣。
這也能夠理解,畢竟馮梵梵是個醫生,是個隻想單純救助病人,而不考慮其他什麼因素的醫生。徐承驍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傷害她!
回到房
間的馮梵梵,看著基調為白色,能讓人心神寧靜下來的房間,努力的深呼吸。並且在房間內踱起步來,想要想一個好辦法。
然而,最終的結果就是,馮梵梵煩躁的將自己給扔到病床上,拉過被子將腦袋蒙了起來,煩躁的打起了滾來。
被人家抓住了無數個小尾巴,沒錢沒背景,還在他手底下工作的一個小打工的,能怎麼辦?
什麼辦法都沒有!認清了現實的馮梵梵眼睛一閉,把所有不開心的事情都給丟到了腦後,就這麼沉沉的睡了過去,連廖慕畫什麼時候來過她的房間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陳少傑就來了,馮梵梵像個倉鼠一樣嘟著嘴,把所有想說的話都死死的憋在心裡。似乎在等著徐承驍的到來,然後一吐為快!
“徐總,你來了。”陳少傑打開門道。
“嗯,辛苦你了。”說完後,徐承驍就走了進來,並且轉身將門給關上。
在轉過頭來的那一瞬間,他瞳孔突然緊鎖,全身肌肉也在一瞬間繃緊。如果腦子的速度要快過於手的話,怕是馮梵梵現在已經不是站著的了。
“乾什麼?”徐承驍沉聲道。
“說好的!”馮梵梵沒有忘,她就這麼叉著腰站在徐承驍的麵前,“你在這,我也在這,所以你能帶著我去看隔壁那位了嗎?”
徐承驍緩緩搖頭。
“為什麼?!”馮梵梵走到了徐承驍的麵前,抬高了聲音道“你昨天答應過我了!你這人,怎麼能那麼不講道理?虧你還是徐氏集團的總裁呢,我非要……”
徐承驍打斷道“他已經出院了。”並且拿出了一封信來,遞到馮梵梵的麵前,“這是他給你寫的。”
徐承驍的身體緊緊繃著,拿著信的手指,也微微有些顫抖,骨節發白,像是用儘了全部的力氣才將這封信給遞出來,而不是直接在她麵前撕碎。
心急火燎的馮梵梵可沒有那麼好的洞察力,她急急的就將那信給扯了過來,迫不及待的打了開來。
那是一封手寫的信,一打開那折的方方正正的紙,一股悠然的墨水味道就飄了出來,調皮的鑽入馮梵梵的鼻中,具有莫名的安撫能力。
工整漂亮的楷書躍然紙上,字裡行間,將自己對馮梵梵的感謝,表達的淋漓儘致。
看完後,信封裡掉出來了一張紙。馮梵梵彎腰撿起,是一張她的速寫圖像,寥寥幾筆,就將她的模樣給勾勒了出來。
馮梵梵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後那人的臉越來越黑,神色也越來越凝重,好像那不是一封感謝信,而是什麼挑戰書。
“看夠了嗎?”徐承驍低沉道“知道他現在情況了吧。”
本來嘴角還有一抹微笑的馮梵梵聽到徐承驍這樣的話,突然臉色一變,轉過頭來道“是不是你把他給趕走了!我一個酒精中毒的人,都被你逼著在這裡住院三天,他一個心臟病突發的人?醫院是絕不會允許他自己出院的!”
“馮梵梵,你的想象力,是不是有些太過豐富了?”他徐承驍是那種會多管閒事的人嗎?
“與其一直阻攔,不如直接將他給趕走!”馮梵梵嘲諷的勾了勾唇,“沒想到,徐總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