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梵梵徐承驍!
“就你?幾斤幾兩要請我們吃飯,還不是拿著承驍的錢?”男子有些不屑,在他心裡,陳安諾就是個花瓶,靠男人上位的狐媚子。
陳安諾終於冷下臉,乾脆也不低三下氣了,冷著臉“表叔表嫂這話說的可真是奇怪,我倒是聽不出意思來了?”
“聽不出意思,你一個小三上位的女人,能不懂?”女子依偎在丈夫身邊,冷嘲熱諷。
聽到這裡,陳安諾也算數明白過來,乾脆坐在主位上,冷笑著看著他們。
管家艾瑋歎了氣,知道陳安諾這是動了真火,於是走過去,小聲在那兩人跟前將陳安諾的身世地位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陳安諾可不是什麼上不得台麵的女人,她可是陳氏集團的千金,比起徐承驍來也是門當戶對的。更不要說,這種身世拿來和他們比,更是大巫見小巫。
那兩人立刻嚇的臉色變了,欺軟怕硬,踩低捧高一向是他們最會做的。
當下也不顧臉麵,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連聲道歉,卑賤的模樣和之前趾高氣昂渾然不同。
陳安諾倒也不擺臉色,為難弱者是她不屑的事。
不過……她看著這兩個親戚,心裡倒是有了主意。這兩人行為處事令人生厭,有些事不如讓他們去做,即惡心了馮梵梵,還說不定能待會尹疏影?
“唉,兩位表叔表嫂有所不知,之前怠慢了你們也是事出有因的。我和承驍兩情相悅,這眼看到了結婚的時候,馮梵梵心有不甘居然誆騙走了婆婆她老人家,唉!”陳安諾裝作為難,歎了口氣,向他們訴苦。
這話一出,以那兩個人人的齷齪心裡,立刻腦補了一篇前妻不甘權勢丈夫另娶他人,設計上位的故事。
那兩個見到如此家底深厚的侄媳婦,心裡的風向瞬間偏過來“安諾你放心,這事長輩給你主持公道!”
“那就多謝表嫂表叔了!”陳安諾淺笑,心底對這兩人的識相表示還算滿意。
這對夫妻,當天下午打聽到了馮梵梵住所,帶著一幫子人就趕去了。至於方式,不言而喻,市井小民慣用的鬨罷了!
“先把藥吃了吧。”馮梵梵手中一杯清水,一盤藥,遞給床上安然休憩的尹疏影,表情十分無所謂,但到底她還是善良的,雖然嘴上不肯饒人,但這幾天可是在儘心儘力的照顧著尹疏影。
尹疏影滿是皺紋的臉上擠出一抹笑,略顯蒼白,“放那吧,梵梵……”她的目光柔和了幾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外就傳來女人刺耳的叫聲。
“馮梵梵?給我出來!”
馮梵梵聞聲而來,入眼是一群囂張跋扈的女人,無一不是濃妝豔抹,隻是濃重的粉依舊掩蓋不住曆經歲月折磨的蒼老,雙眉緊皺,這是哪裡來的一群歐巴桑,表情變得詭異了些,來回走動,打量著她們,很客氣的問道,“我們認識?”
打頭的女人環起雙肩,掃視了一眼身著家居服的馮梵梵,不屑地哼了一句,“就你也配的上我們徐家?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窮酸模樣,可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就是啊,也不想想自己的對手是誰,”又有一個女人擺擺手,白了馮梵梵一眼,“要我是她啊,我才不會去自取其辱呢!”
說完,女人們大笑了起來,滿滿的諷刺與鄙夷,她們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馮梵梵可絲毫不會被這些人無理的嘲諷給震懾到,勾起漂亮的唇角,“麻煩你們回去搞清楚,到底是誰在糾纏誰,”說著她扶扶額頭,一副思索的模樣,“我怎麼記得是你們徐家的大少爺一直對我念念不忘呢?”
女人們互相對視,不知所措了起來,她們終於想起了自己前來的目的,打頭的女人咳嗽一聲,掩飾尷尬,雙手插起腰來,“哼,我才懶得和你一般見識,尹姐呢,快把尹姐交出來!”
馮梵梵冷笑,好似是她強製拘留了誰似的,很明顯,這群人定是陳安諾派來鬨事的,她才剛要反駁什麼,尹疏影便出現了,明顯強於旁人的氣場,僅僅是一個冷漠的眼神,,方才跋扈的女人們全都沒了聲響。
尹疏影本是想睡一覺,沒想到外麵如此嘈雜,全然沒了睡意,隻見她環起雙肩,掃視著每一個濃妝豔抹?忘了分寸的女人,此時無聲勝有聲,大家全都低著頭,不敢再說什麼了。
尹疏影原本嚴肅的神情在轉身的那一刻變得柔和了許多,甚至還帶著慈祥的笑,她上前一步握住馮梵梵的手,“實在是抱歉,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無所謂,隻是啊,金錢從來都不能衡量什麼,況且,”馮梵梵微微一笑,抽回手,“況且,我沒想過和你們徐家扯上什麼關係,所以,尹阿姨,您以後沒事請不要再來光臨我這小地方了,我看您身體也無妨了,不如讓這些人帶您回家吧。”
很客氣又諷刺的話,讓尹疏影拒絕不得,經過這幾個人一鬨,她和馮梵梵的關係怕是要更僵硬些了,“嗯……今天實在是抱歉,我先走了。”說完,她擺擺手,女人們跟在身後一起離開了。
馮梵梵泄了一口氣,癱躺在沙發上,雙眼疲憊不堪,透著淡淡的哀傷,單手拄著腦袋,這群人可真是難纏,陳安諾都已經得到徐承驍了,還有什麼不滿足,想到這裡,不由得暗自神傷起來,明明愛而不得,卻還要受著各方麵的諷刺,還真是有夠委屈。
看到如此模樣的馮梵梵,徐可可不由得從門後走了出來,小小的手搭在馮梵梵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很微小卻又暖心的動作,他在安慰她,他能看得出來自己媽媽的委屈,俗話母子連心,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把。
其實在女人們來“找茬”的那一刻起,徐可可便是其中的旁觀者了,她們的聲音實在是刺耳,無法讓人不去注意,他無法做什麼,隻能躲在門後默默觀看。
“媽媽,你不要難過,隻要爸爸是愛你的就足夠。”就這樣維持了許久,徐可可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