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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桐呆了,沒有懂秦譯的話“撒嬌”
是他想的那個撒嬌麼
臣妾,不是,微臣做不到啊
秦譯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你上次不是說自己愛撒嬌嗎,搞一個給我看看。”
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葉秋桐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他說“這種事哪能故意做出來”
撒嬌什麼的,當然是要氣氛到了,發自肺腑才行啊。
秦譯轉過頭,肉眼可見地不開心,目光沉沉地盯著葉秋桐,說“你不是說自己演技好嗎,這都做不出來”
葉秋桐漲紅著臉,說“這裡又沒其他人,演給誰看,再說演的多沒意思。”
秦譯想想也是,演出來的確實沒意思,說道“那沒辦法了,我對你剛才說的話記恨在心了。”
這是什麼小學生抖狠。
葉秋桐記起一年前秦譯對自己的折磨,心裡發虛,總裁不會真的又假公濟私壓榨他吧
葉秋桐隻能硬著頭皮問“秦總,你想看什麼樣的撒嬌”
秦譯暗暗驚訝,撒嬌居然還多種多樣,真是活到老學到老,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未知領域。
秦譯說“我又不會,我怎麼知道。”
葉秋桐隻能試著壓低聲音,小聲說“秦總,你就原諒我吧。”他故意拖長了尾音,用鼻子發聲,憋出嬌氣的聲音。
秦譯側目“就這”
葉秋桐“”真難伺候。
他伸出手,手指拽住秦譯的衣袖,輕輕地左右搖了搖,眼巴巴地看著秦譯,像小狗一樣。
秦譯露出一言難儘的神色“有點敷衍,又有點起雞皮疙瘩。”
葉秋桐臉上的紅暈慢慢褪去,麵無表情地說“沒有真情實感就是這樣,水平有限,做不到了。”
秦譯說“那不撒嬌,表演一下作精也行,我也很好奇什麼樣叫作天作地。”
葉秋桐深吸一口氣,說“您還是彆原諒我了,儘情打擊報複我吧”
秦譯“你太讓我失望了,放棄得這麼快。”
說了幾句以後,葉秋桐也意識到秦譯沒有真的生氣,轉移話題到遊戲上“打完這一關,我們還是換個遊戲吧。”
秦譯沒逼著他,順著他的話說“換就換吧。”
葉秋桐放棄了這個可怕的闖關遊戲,重新換了個fs遊戲,賭氣地說“秦總,你休息一下,看著我玩吧。”
秦譯沒有異議“可以。”
葉秋桐知道秦譯會去射擊館練槍,故意選了一個射擊類遊戲,讓秦譯看著他玩。
雖然不會真槍,但他的虛擬槍法還是很準的。
葉秋桐調到第一人稱視角,端著武器四處探索,漸漸有些入迷。
可是很煩的是,秦譯經常在旁邊指點。
“走這邊,那邊肯定是死路。”
“右邊還有個人,你沒看到嗎”
“剛才要是全清光至於現在這樣嗎”
秦譯完全忘記了自己遊戲小白的人設,在葉秋桐耳邊不停嘮叨。
真的很煩人。
打遊戲最煩遇到兩類人,一類是什麼都不懂,隻會拖後腿的小白,第二類是指點江山,教你怎麼玩的嘴強王者。
今天總裁兩樣全占了。
葉秋桐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了,把手柄放下,對秦譯說“你行你上啊。”不行彆嗶嗶。
秦譯拿起手柄,說“我上就我上。”
秦譯一掃剛才四處闖禍的作風,操縱著人物行動,乾淨利落,雷厲風行地接連清空地圖,完全像換了一個人。
葉秋桐瞪著電視屏幕,突然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秦譯“秦總,你剛才騙我”
明明操作這麼溜,偏偏裝小白。
秦譯神色不變,平靜地說“我又沒說過我不會打遊戲。”
葉秋桐“”
秦譯幽幽地說“我跟某人學的,某人以前沒說過自己不會跳舞。”
葉秋桐無言以對。
結果最後變成葉秋桐看著秦譯炫槍技,他嚷嚷著“好無聊。”
秦譯轉頭看了他一眼,把手柄塞進他的手裡,說“你自己先玩一會,我去準備晚餐。”
葉秋桐一愣,這才想起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來吃飯,問“廚師什麼時候來”
秦譯看著他,說“廚師早就來了。”
葉秋桐不解,沒見人來啊,難道剛才人家自己進屋了
秦譯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薅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腦袋,說“待會我喊你。”
葉秋桐迷迷糊糊地目送總裁走出去,拿著手柄又玩了一會,玩著玩著才明白過來,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
他衝出影音室,跑到廚房,果然看到秦譯在裡麵忙碌。
秦譯挽著袖子,一邊拿著夾子在平底鍋裡給煎肉翻麵,一邊察覺到葉秋桐過來,側過身,淡定地對他說“馬上就好了,再等一下。”
葉秋桐呆呆地愣在廚房門口。
總裁到底還藏著多少驚喜。
秦譯站在廚房裡,旁邊都是廚具刀具,畫麵有點違和又有些養眼,他的袖子挽到手肘處,露出結實的小臂,他把煎得金黃的肉餅從鍋子裡夾出來,再拿起西式尖刀迅速地將肉餅拆解成一塊一塊,與他玩射擊遊戲時一樣動作利落。
秦譯身上沾染了煙火氣,突然鮮活了起來。
葉秋桐望著這一幕,莫名感動,說道“秦總,沒想到你會做飯。”
秦譯哼了一聲“我什麼不會”
葉秋桐心想,談戀愛就不會。
他往前走了一步,說“秦總,我來幫你吧。”
秦譯阻止他“你會麼”
葉秋桐小聲說“不會。”
“那就在這裡彆礙手礙腳。”秦譯說完這句話,才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又用凶惡的語氣跟他說話,抿抿嘴唇,放柔聲音,“沒事,你先去飯廳坐著吧,食材早就處理好了,直接下鍋就行,一會就好。”
葉秋桐隻能依依不舍地多看了一眼,把秦譯在廚房裡忙碌的溫馨畫麵記在心裡,這才離開廚房。
葉秋桐坐在飯廳的餐桌邊,想著今天的總裁跟平時有些不一樣。
更加平和,更加用心,如果仔細說起來,甚至能堪稱溫柔。
相處起來令人感覺很舒適,渾身暖洋洋的。
就像秦譯說的,晚餐很快就做好了。
葉秋桐不會做飯,端菜總是行的,幫著秦譯把盤子端過來,一邊走一邊流口水。
看起來好好吃,總裁還有這種天賦,實在是太逆天了。
兩人在桌子邊落座,這次秦譯居然還準備了氣泡酒,不過在倒酒之前,他詢問葉秋桐“你到底能不能喝”
葉秋桐說“當然能啊,我酒量不錯,我也去過很多飯局啊,又不是沒喝過。”
秦譯不屑地說“我始終記得你那次在公司喝醉了。”
葉秋桐為自己辯解“你這是刻板印象。”
秦譯給他倒上一杯酒,密集的氣泡從金色的酒液裡浮上來,在界麵處與空氣碰撞,將香氣傳遞到外麵。
葉秋桐端起酒杯與秦譯碰杯,這才滿足,笑嘻嘻地問“可不可以開吃了”
秦譯牽了牽唇角“吃吧。”
葉秋桐一邊吃菜,一邊流下感動的淚水,嗚嗚嗚,好好吃,他對秦譯說“秦總,你的手藝也太好了吧。”
真心佩服。
秦譯說“我不喜歡跟彆人待在一起,很早就開始自己住,會做飯也不稀奇。”
獨自生活,各種技能該會的都會了。
可是秦譯明明應該是個大少爺,葉秋桐心裡想著。
與他相同家境的人,哪個不是被家政伺候著,他卻一個人住在外麵,什麼都會。
葉秋桐心疼了三秒獨自住在四層樓公寓的資本家,給秦譯夾了一筷子菜“秦總,你多吃點。”
秦譯故意說“我也不是頓頓都自己做,你上次說飯菜好吃,為了讓你滿意,我可是今天一大早就開始處理食材。”
葉秋桐用星星眼看著秦譯,說道“為了不辜負您的苦心,我隻能把這一桌子菜全吃掉了”
秦譯說“那行,不吃完不準走。”
葉秋桐又開始為難起來“這也太多了。”
秦譯說“要不要給你打個包”
葉秋桐繼續星星眼“真的麼”
“假的,多吃點。”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吃飯,倒也其樂融融。
吃完飯後,秦譯依舊拒絕了葉秋桐洗碗的請求,葉秋桐坐了一會,吃了一點秦譯切好的水果,就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
葉秋桐居然有點舍不得,他真心實意地說“秦總,我今天很開心,謝謝你。”
秦譯把葉秋桐送到門口,說“開心就好。”至少今天好像沒那麼怕他了。
葉秋桐盯著秦譯看,也許是因為喝了酒,臉頰紅撲撲,眼眸裡隱隱有光芒在閃動。
秦譯與他對視,第一次也有了一種不舍的情緒。
秦譯暗暗驚訝,第一次他不介意另一人的入侵,甚至還想挽留。
葉秋桐突然往前走了幾步,抓起秦譯的手,緊緊握住,放在自己的心口。
秦譯一愣,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葉秋桐捧著秦譯的手,臉頰緋紅,眼波盈盈,他輕輕搖晃秦譯的手,微笑著說“秦總,我真的好開心呀。”
手背輕輕碰觸他的胸口,隱隱約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葉秋桐翹起唇角,用柔軟的聲音說“我可不可以下次還吃你做的菜”
秦譯心想,用這副模樣提要求,誰能不答應。
他放柔神色,說“當然可以。”
葉秋桐彎著眼睛,笑起來,好像有星星落在他的眼眸裡“秦總,你真是太好啦”
說完他用手指捏了捏秦譯的掌心,甚至不夠,最後用指尖摳了摳,帶來一陣陣酥麻。
秦譯驚訝地望著他。
葉秋桐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迅速把秦譯的手放下,轉身就跑。
“我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他到底還是慫,不敢對總裁做一些出格的事,太尷尬了,當初就不該誇下海口,說自己會撒嬌
現在話已經說出口,結果他做不出來啊,又僵硬又羞恥
葉秋桐的聲音回蕩在院子裡,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秦譯看著他的背影,不由自主地笑了一聲。
等笑完,他錯愕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才發現自己好久沒這麼開懷了。
手心殘留著細致的觸感,像小貓的尾巴輕輕撓過。
好像解了饞,又好像還不夠。
秦譯放下手指,在自家門口站著,望著沉沉的夜色出神。
葉秋桐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上班,發現秦譯神色如常,完全沒提之前到他家做客的事,回到公司,兩人又變成普通的上下屬。
葉秋桐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總裁在工作方麵還是靠譜的。
隻是所有人都說總裁最近有了一些變化。
似乎變溫和了一些,減少了疑問句的使用,說話也沒有那麼陰陽怪氣了。
大家都覺得這是天要下紅雨了。
這時候許睦跳出來,堅持總裁的變化都是他的功勞“是我教給他的,我苦口婆心地勸他,他終於發現對待我們這些下屬太嚴苛了”
大家紛紛敷衍“你說的對。”
許睦私底下這麼不靠譜,總裁怎麼可能聽他的,所有人都不相信。
不管怎樣,這是一個好的發展方向,公司裡的人乾活都變得輕快起來。
隻是時鑫那邊時不時就要搞事。
因為要等待時鑫把充電模塊生產好,時銳才能組裝,這中間有太多可以操作的地方,汪德成動不動就拿這件事提條件。
好幾次時銳都要派人去緊急與時鑫接觸談判,有時候秦譯還要親自出場。
但每一次這種情況,秦譯都不會讓葉秋桐跟著。
一般這種外出,葉秋桐隻要沒有事,都會與總裁一起,秦譯也願意讓秘書跟著自己外出曆練。
可這麼多次與時鑫談判溝通,葉秋桐都沒有出過外勤。
漸漸的,葉秋桐發現,不僅是自己,秦譯也沒有帶過總裁辦的女助理。
每次跟著總裁去與時鑫接觸的人,都是一些身體強健,高高大大的男同事。
不止葉秋桐,還有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現象。
那天葉秋桐去餐廳吃飯,看見李菲然一個人坐一張桌子,思考了幾秒,端著餐盤走過去。
李菲然見他過來,皺起眉頭,露出嫌棄的神色。
葉秋桐“”不用這麼明顯吧。
葉秋桐當作沒看到,問“這裡沒有人吧。”
他還沒等李菲然同意,便自行坐下。
李菲然撇撇嘴。
葉秋桐知道有時候討厭一個人控製不住,但兩個人同一個辦公室,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是一起工作,至少表麵上過得去。
要不人人在背後等著他們鬨矛盾看笑話。
葉秋桐坐在李菲然的斜對麵,沉默地吃著午餐,沒有開口說話。
能坐在同一桌一起吃飯,應該是社交及格線了吧。
沒想到李菲然主動跟葉秋桐搭話“今天你也沒跟秦總一起外出。”
葉秋桐有點驚訝,說“秦總跟汪總見麵,沒讓我去。”他感慨,“其實我還挺想跟著,好久沒看秦總把汪總懟得說不出話了。”
李菲然嗤笑“為什麼不讓你去,你心裡沒數嗎”
葉秋桐無語,他當然明白。
都是因為汪德成會騷擾年輕漂亮的下屬,秦譯是在保護他們。
隻是其他都是女助理,隻有葉秋桐這一個男的有這個待遇,令人心情複雜。
葉秋桐無奈地說“秦總很維護下屬。”
秦譯典型的護短性格,自己的下屬隻準自己批評,不準彆人欺負。
李菲然哼了一聲“我知道,他能把我調進來,就說明為人很大度。”
葉秋桐心想,那是你沒看到他小心眼的地方,他記仇可以記十年。
兩個人雖然不熱絡,還能聊兩句,葉秋桐實在好奇,忍不住問“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李菲然看了他一眼,一向選擇實話實話“當時在行管部的時候,我以為你靠走後門調到總裁辦。”
葉秋桐“”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調到總裁辦。總裁在工作方麵還是靠譜的。
隻是所有人都說總裁最近有了一些變化。
似乎變溫和了一些,減少了疑問句的使用,說話也沒有那麼陰陽怪氣了。
大家都覺得這是天要下紅雨了。
這時候許睦跳出來,堅持總裁的變化都是他的功勞“是我教給他的,我苦口婆心地勸他,他終於發現對待我們這些下屬太嚴苛了”
大家紛紛敷衍“你說的對。”
許睦私底下這麼不靠譜,總裁怎麼可能聽他的,所有人都不相信。
不管怎樣,這是一個好的發展方向,公司裡的人乾活都變得輕快起來。
隻是時鑫那邊時不時就要搞事。
因為要等待時鑫把充電模塊生產好,時銳才能組裝,這中間有太多可以操作的地方,汪德成動不動就拿這件事提條件。
好幾次時銳都要派人去緊急與時鑫接觸談判,有時候秦譯還要親自出場。
但每一次這種情況,秦譯都不會讓葉秋桐跟著。
一般這種外出,葉秋桐隻要沒有事,都會與總裁一起,秦譯也願意讓秘書跟著自己外出曆練。
可這麼多次與時鑫談判溝通,葉秋桐都沒有出過外勤。
漸漸的,葉秋桐發現,不僅是自己,秦譯也沒有帶過總裁辦的女助理。
每次跟著總裁去與時鑫接觸的人,都是一些身體強健,高高大大的男同事。
不止葉秋桐,還有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現象。
那天葉秋桐去餐廳吃飯,看見李菲然一個人坐一張桌子,思考了幾秒,端著餐盤走過去。
李菲然見他過來,皺起眉頭,露出嫌棄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