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易堯最後決定去自首。
我寫了原諒書,請了最好的律師為這個我本該恨之入骨的人辯護。
我本來想跟寧易堯說,先取保候審,好歹把年過了。
他卻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無牽無掛的,擱哪裡不是過年。”
“我等你。”藍心苦笑了下。
寧易堯搖了搖頭:“我出來以後不可能再做設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後該作什麼,你不用等我,我不想耽誤你。”
寧易堯說到坐到,連藍心去探視都不見。
但是他卻在看守所裡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你曾問過我,我是怎麼進的老師的工作室。”
“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的呼吸沉滯了起來。
“當時藍心在我不放便說。”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鬨哄哄的,參雜著很多催促他快一點的聲音;“但我覺的我應該告訴你。”
“……”
“是師母給的鑰匙。”
這個答案在我的意料之外,但自從我看了錄像之後,我對這個回答其實並不是很意外,我媽可能根本就知道錄像裡的那個人,我努力平複了下思緒,問道:“我媽她知道你拿鑰匙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