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攢夠了失望選擇離開之後,在麵對他時,對我來說,剩下的隻是觸景傷情的痛苦,
我垂下眼簾不去看他。
“我以前很喜歡張愛玲,喜歡她那句: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裡,然後開出花來。”
咬了咬牙,我又抬起眼睛望向他,與他對視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目光不似記憶裡的冰冷,可我也不想去探究了;“我以為我會一直等著你,但是,失望攢夠了便沒有了再等下去的意義了。”
“所以……”他臉色一沉,想要說什麼,又好像有些茫然,聲音帶著些異樣的暗啞:“你所謂的不討厭……?”
“就隻是不討厭而已。”
我幫他把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
聽了我的話,他的嘴角微微的抽搐著,我以為他還要說些什麼,但他自始至終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就這樣看著他,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視線中,好像消失在我的世界裡一樣。
……
藍天能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春末了,他學的是營銷管理,本來也是要實習的,乾脆就來了我們這裡,乾起了業務員。
不知道是不是術業有專攻的緣故,居然給公司接了兩個設計的單子,讓本來快發不出工資的嵐心堯熬過了第二季度。
隻是我們之前參加比稿的那個設計,對方的設計總監一直沒有給答複,但是也不完全拒絕,這讓我和藍心很是糾結,這個時候藍天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並不隻是你們設計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