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有意思。”
拉裡斯默默注視著她,抿嘴一笑:“王後,若風息堡的掌權人不是博洛斯大人呢?”
她還是難以置信對方懷揣的險惡用心。
抬頭眺望朝陽初升,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阿利森恢複了理智,分析道:“博洛斯魯莽又自私,即使伊蒙德迎娶他的一位女兒,他也隻會效忠鐵王座上的人。”
此言一出,阿利森腦袋嗡的一聲,愣愣僵在原地。
阿利森注意到他的視線,扯了扯裙擺蓋住雙腳,不客氣道:“我父親另有謀算,他更傾向於家族利益。”
目送兩人先後離開,雷加從立柱後走出,眼中露出探究之色。
“阿利森又要搞什麼動作?”
就是不知道兩人這次又聊什麼?
沒一會,拉裡斯撐著權杖費力離去。
“呦呦……”
“這代表什麼?”阿利森大腦一片空白。
誰敢冒著被未來國王記恨的風險與她結盟?
“看來您想到了關竅。”
雷妮拉鬨了個大紅臉,用力拍打幾下。
拉裡斯眼簾低垂:“有人在籌劃戰爭,而戰爭需要一支軍隊,尤其是風息堡的海上艦隊。”
她的兒子隻是聯姻工具,任何一個貴族都清楚這種不成文的規矩。
雷加晃了晃頭,奇異道:“禦林裡可真有一頭白鹿。”
“憑什麼?”
拉裡斯低下頭,雙手搭在權杖上支撐下巴,侃侃而談:“拜拉席恩家族的力量絕不止咱們所見的薄弱,伊蒙德王子若能與博洛斯大人的女兒聯姻,那麼……”
阿利森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反問道:“雷加穩坐高台,我的孩子淪為他擺弄的棋子,你叫我上哪兒尋找能與他一較高下的盟友?”
拉裡斯好脾氣的忍受,眼眸閃爍精光:“伊耿王子拒絕相看四風暴,依照國王的性格,應該會再選出一位王子繼續聯姻。”
……
得去看一看,彆真叫某個貴族把白鹿給獵殺了。
雷妮拉切下一塊炙羊肉,喂到他的嘴邊,隨口問道:“今天有什麼收獲?”
“雷加!”
轉瞬,數日過去。
路過一片篝火暗淡的偏僻處,兩道人影引起了他的留意。
她被憤怒衝暈了頭,忘記丈夫謹小慎微的性格。
她清楚,對方說的有道理,能為她帶來很大的權利提升。
“你瘋了!”
雷妮拉皺著小臉,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警告道:“今天是最後一場狩獵,彆讓父親等急了。”
阿利森原地駐足片刻,換了一個方向快步走遠。
篝火晚會。
多好的一計劃,足以將平靜的水麵掀起滔天巨浪。
“呦呦……”
來到禦林狩獵的最後一日。
阿利森心頭一顫,哆哆嗦嗦問道:“就算你成功了,盟友又是誰?”
拉裡斯嘴角流露笑意,淡然自若:“王後,希望您能規勸伊蒙德王子迎娶四風暴中的一位,最好是年齡最長的卡珊德拉。”
這樣一來,權力接替才最穩妥。
對方被殺死了。
戴蒙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女人的傲然胸襟上。
阿利森使勁摳破指甲上的皮肉,吞咽一口唾沫:“你…你什麼意思?”
拉裡斯不為所動,淡定道:“您若是相信我,好好勸一勸伊蒙德王子就夠了。”
一頭雄壯的白鹿踏著灌木緩緩走出,身姿矯健的躍過溪水,跳到對岸的石灘上。
戴蒙撇過頭,視線裡出現博洛斯的臃腫身材。
嗖——
韋賽裡斯就在篝火邊,手裡拎著一瓶夏日紅,摟著弟弟戴蒙開懷大笑。
女人烈焰紅唇,留著黑色的波浪發,綠色的瞳孔,一舉一動魅力十足。
阿利森低吼一聲,眼睛瞪的通紅:“博洛斯是一境公爵,身邊不知有多少護衛,你憑什麼?”
博洛斯坐在鄰桌,餐盤裡堆滿菜肴,邊吃邊與一眾封臣吹噓、炫耀。
奧托重返君臨之初,便被街道整改計劃拖累了三年。
外出狩獵的貴族們返回營地,召開最後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
“博蒙德大人隻有博洛斯一個子嗣,博洛斯已經是風息堡的實際掌權人。”
談話間,自卑的姿態中總是透著一股穩操勝券的從容。
說罷,對著阿利森靦腆的笑了笑,拖著鐵鞋子裡的彎足一撅一拐離開。
剛一落座,耳畔傳來一道柔媚入骨的女聲。
女人靈活的躲開,遞過一個媚眼,轉身離開那張餐桌。
“不可能。”
雷加待在一個不太吵的角落,躺在雷妮拉的腿上休息。
“沒有。”雷加接受著投喂,蹭了蹭腦袋:“當了一天監督,好在沒有就是好事。”
眼下剛在禦前會議把持一份話語權,隻想為自己、為家族謀利,絕不會為了她這個女兒犧牲。
一身綠裙的阿利森、撐著權杖的拉裡斯.斯壯。
“王子,您真英俊。”
女人扭動腰肢靠近,媚眼如絲的稱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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