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沈欲是個渣,你就說你能找到比沈欲還好看的男子?”
綠藥一想,確實是,沈欲的樣貌,在男兒中也是頂級皮囊!
汪挽說的一針見血,讓人無法反駁。
她想著這幾日沈欲應該忙於幫著皇上處理奸細的事情,之後說不定會去江南。
那麼忙且那麼遠,一段時間內恐怕見不到沈欲。
不見也好,見了隻會徒增怒氣。
汪挽坐馬車去見阿姐的路上,依舊有人在談論奸細的事情,她無心再問,且與她無關。
隻是馬車走著走著,石頭忽然停下來,扭頭叫她。
“主子。”
“怎麼了?”汪挽掀簾。
卻徑直看到了謝硯,他一身黑色素衣擋在車前,目光投落在馬車裡的女人身上。
謝硯這幾日去相府,發現好幾日都看不到汪挽,他隻覺不對,便抓了一個人問,才知汪挽已經不住相府了。
既然不住相府,又住哪裡了呢?
他去汪府也不見人,便連著好幾日都在去汪府的必經之地守著,想著彆處她去不得,總不能不回家。
果不其然被他守到了。
街市上人來人往,謝硯堵的她無法繼續行走。
“謝公子有何事?”
那日大雨她便同謝硯講清楚,請他休要再打擾自己,現在看來是忘的一乾二淨。
謝硯上前走了兩步,離汪挽更近了一些。
前世,他對汪挽厭惡至極、覺得這個女人隻會纏著自己,沒得一點本事,若不是有副好皮囊,他是不會娶她的。
今生,他再次看著汪挽精致的容顏,心動歸心動,可這個女子卻像換了一個人,已經不再是隻會攀附男人的弱女子了。
他以為她嫁給沈欲是圖權貴,而今她欲逃離相府,又是為何?
謝硯想一探究竟,又非常自私地想把汪挽徹底禁錮在自己身邊。
就在肖想之際,謝硯一個箭步上了馬車,坐在了汪挽的身邊,對石頭道:“若不想你主子在大街上被人議論被男人鑽了轎子,就快走。”
石頭看了汪挽一眼,立刻架著馬車離去。
汪挽對謝硯這過尺的行徑淡漠且平靜,隻是目視前方。
淡淡開口:“說吧,找我有何事?”
謝硯自然而然地坐在汪挽身邊,心裡卻莫名欣喜加上緊張,前世他們可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今生隻在一輛馬車內,便如此魂不附體。
定了定心神,謝硯才緩緩吐口。
“搬去哪裡了?”
口吻尋常的不能再尋常,汪挽神情恍惚,依稀記得謝硯前世對自己從來沒有好語氣,說話幾乎都是說落訓斥的口吻。
忽然好言好語,她倒有些不適應,一直都不明白這輩子怎麼謝硯變化那麼大。
“與你無關。”
汪挽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她現在何處,她隻想安靜地過自己的日子,陪著家人便可,謝硯也好,沈欲也罷!
都不是她的家人了!
“你為何突然就不喜歡我了?”
謝硯一直想問,他不理解不明白,汪挽到底怎麼想的!
風忽然吹起車簾的一角,一股涼意灌了進來,汪挽的碎發微晃,過往種種忽然浮現在眼前。
她避開謝硯嫁沈欲,如今又要即將和離,折騰了一圈依舊孤身一人,如今謝硯又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