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騎著馬兒在想汪挽會在哪裡,忽然看見幾個乞丐。
又是熟悉的人,上次在京城收拾的乞丐是拓跋族,沒想到姑蘇也有拓跋人來這裡混進了乞丐隊伍中。
隻是不同的是,京城是拓跋鬨事,這裡的拓跋人他倒是不清楚。
沈欲依舊不放心,派幾個人專門盯著這些拓跋族的乞丐,看他們是否安分守己。
“沈欲,我們現在去哪裡找?不如直接懸賞,誰要是能提供線索,賞銀一萬兩,本皇子就不信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麼高的賞銀,肯定會被人注意,說不定能提供有用的線索。”
沈欲早就想過了,隻是以為能找到,沒必要那麼大費周章,現在人沒找到,他便同意二皇子的話。
“好,依二皇子所言。”
沈欲同意,二皇子立刻命人去畫像,張貼告示,滿城尋汪挽。
一切都已經儘可能去做,沈欲和大家一起等著,看有沒有人能提供消息。
汪挽這邊,嬤嬤為了懲罰她亂說自己是丞相夫人,餓了她一天,因為逃跑沒成,汪挽弄的狼狽不堪,頭發跟雞窩一樣亂糟糟的,和剛來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也不知道沈狗乾什麼,也不來找我,是不是想著反正我也快要死了,找不找都一樣!”
外麵月黑風高,屋子裡麵淒淒慘慘,汪挽肚子唱著空城計,她這輩子都沒這麼淒慘過。
她心想著,早知道就不來了,不僅得了絕症,還被綁到妓院,餓的兩眼發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越想越悲痛。
聽說明日就是太守大人的生辰宴,她就要被當作萬物獻給那個糟老頭子。
想到這裡,汪挽徹底忍不住哭了起來,先是小聲哭泣,後來索性哇哇大哭,恨不得能把彆人都吵醒。
可偏偏這裡是勾欄之地,即便她哇哇大哭,也無人在意,樓下的男女們依舊縱情歌舞、飲酒作樂,不知人間今夕是何年。
汪挽哭著哭著,外頭竟有了聲音,她以為是嬤嬤來了,哭聲立刻停下來。
“怎麼不哭了?”
外頭是個年輕的女子,汪挽立刻想到一個人,雲娘。
上次這女人沒救她,下樓之後就不見人了,那師爺估計也忙著事情,幾日沒來折騰她。
“你來做什麼?是不是沒人折騰你,就來找我尋開心來了?”
汪挽嘴上不饒人,反正也料定雲娘不會放她走,索性就諷刺挖苦她一番,解解她心頭之恨。
“下丫頭嘴這麼毒,就這麼跟你救命恩人說話?”
說罷,門鎖被打開,一位打扮豔麗的女子站在汪挽麵前。
原來雲娘長這樣,杏仁眼、瓜子臉、櫻桃小口塗了一層粉色的膏,眉毛細長,像兩片柳葉,此事,其中的一片柳葉對著汪挽挑了挑。
“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