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托著下巴看著汪挽,嘴角噙笑。
“皇上若真是看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要廢了皇後?”
如今後宮嬪妃稀少也就算了,幾個公主皇子又都是皇後娘娘一人所生,若廢了皇上,彆說皇子不同意,就連大臣們也不會同意。
皇上知道又能如何,也不是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關起門來教訓人。
沈欲這懶洋洋的樣子,說著皇上的事情,也透著一股看戲的味道。
皇家身處權利漩渦,更多身不由己,汪挽說著說著,忽然覺得沈欲說的沒錯,即便是皇上,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聽說是雲娘和皇上散步的時候發現,你說雲娘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皇後和鹿冥的時候,汪挽和沈欲二人知道,沒和旁人說,可她們總覺得雲娘也知道。
沈欲搖頭:“我不知道,也可能是偶然。”
到底是不是偶然,汪挽也不得而知,隻是她更好奇,雲娘這個人。
“睡吧,明日得見一見雲娘了。”
沈欲已經睡下,汪挽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
夜裡,汪挽迷迷糊中,忽然聽見有人大聲尖叫:“走水了,走水了!”
沈欲猛然驚醒,看向身邊的汪挽,人已經不見了,正在他要找人的時候,看到汪挽正朝著門口走去,要自顧自逃跑的樣子。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他一甩腰帶,勾住汪挽的手腕,將汪挽帶了回來,抱住她,咬牙道:“想拋棄我自己活命?”
汪挽被嗆的咳嗽了兩聲:“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就是去開門看看,你想什麼呢,門口不能走了,我們跳窗吧!”
沈欲幾乎是抱著汪挽,走到窗子前。
汪挽朝下看了一眼,腳有些軟,這樓又是三層高,且這間客棧屋頂較高,說是三層,倒要趕上彆的屋子四層高了。
樓下沒樹,就這麼跳下去,不死也得變成殘廢。
“不敢?”
沈欲一眼洞穿,幾乎是嘲笑著懷裡的女人。
“你敢,你跳!”
沈欲輕笑:“膽小鬼,這麼怕死?不還有我這個墊背的麼,怕什麼。”
說著,沈欲竟帶著汪挽縱身一躍,毫不猶豫,汪挽感覺自己心臟就要跳出**了,咚咚作響。
身體失重的感覺並為讓她覺得自己像鳥兒一樣飛翔,而是像一塊巨石,在快速下落。
是死還是殘?
汪挽腦子路隻想著這兩個結果,等到落地的時候,沒死,也沒殘,地麵還軟綿綿的。
低頭一看,她趴在沈欲的懷裡,身下是男人結實的身子。
汪挽緊閉的雙眼睜開看著
“還要壓到什麼時候,再不起來,本相都要被你壓死了!”
汪挽立刻起身,檢查沈欲的身體:“你還好嗎?沒摔壞吧?我看看腿。”
沈欲拍拍身上的塵土,似是毫不在意!
“這算什麼,想當年我在軍營,比這高的城樓都跳過,腿也沒摔斷,放心,你夫君命硬著呢!”
汪挽有些心酸又好笑,沈欲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吃的是什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