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被汪寒這老頑固逼的受了刺激?
謝夫人立刻跳腳道“你說嫁就嫁,說不嫁就不嫁,把我兒當什麼了?把謝家當什麼了?”
謝夫人眼底的詫異被汪挽看到,她繼續淡淡道“謝家是什麼我不知道,但當麵詆毀將軍府嫡女,顛倒黑白屬於朝廷重罪,且背後辱罵丞相,這罪過,小小汪家可不敢說怎麼處置,看來要讓父親入宮請示皇上了。”
“至於我和謝硯之間,到底是誰纏著誰,請夫人回去問清楚謝硯,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嫁給謝硯。”
這個時候謝硯的確對她情有獨鐘,根本看不出來謝硯隻是貪圖自己年輕貌美,明明她已經與沈家公子沈欲定親,但一直以來都是謝硯哄著她鬨著成親,兩個人又都有此意,所以根本不存在她一廂情願。
汪挽突然不嫁了,謝夫人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著實有些心虛,確實是兒子最近中邪一樣,非逼著自己來汪家求親。
這下她可犯了難,本來準備一堆貶低汪家的話,忽然好似被大石頭壓在胸口一樣,說不得,悶的她胸口疼,最後隻能憤然起身離開隻留下一句。
“汪挽,你彆後悔!”
人走後。
汪寒被女兒這兩日的行為整昏了頭。
“你到底是不是生病了,這可是你之前夢寐以求的場麵,謝夫人親自來提親,難道你真的不想嫁給謝硯了?”
“不嫁,不嫁,女兒這輩子嫁誰都不會嫁謝硯。”
看到嚴厲的父親,汪挽緊緊地擁住他,感受著強烈的心跳和溫熱的體溫。
前世到死,她都不能見父親的屍首,這一世,她定要護家人周全。
那個死謝硯,愛娶誰娶誰,反正她這輩子,隻為家人而活。
謝夫人離開了汪家,轉身就去了柳府,她本就不中意汪家的千金,區區一個二品武將的女兒,哪裡配得上她謝家。
謝家可是皇上親自進封的爵位,當初謝家輔佐皇子有功,他們謝家個個都是文人雅士,豈是粗鄙無知的莽夫高攀的起的。
柳府的千金謝夫人早有耳聞,柳老爺子是當今聖上兒時的伴讀,也是肚子裡有墨水的人物,柳湘茹又和謝硯同歲,她早就想撮合她們,結成佳偶,促成良緣。
要不是汪挽之前幽魂一樣一直纏著謝硯,謝硯和柳湘茹恐怕早就成了。
謝夫人從柳家回來,一路上眉開眼笑,得知柳家也有意和謝家結親,她的嘴角就沒下來過,一進家門就迫不及待找自己的兒子彙報喜訊。
謝硯早上起床後,眸色深沉地看著手中的畫像,那是汪挽的畫像。
謝夫人這幾日就感覺兒子不對勁,他似是有什麼心事,一夜之間畫個楚挽出來,日日觀看,看不夠似的。
那個死丫頭有什麼好看的!
謝夫人換了一張臉,笑道“兒子,成了,你的親事說好了。”
謝硯以為汪挽不會答應,沒想到竟真的同意了。
“真的?挽兒真的答應還嫁給我?”
一聽汪挽,謝夫人就拉著臉“那個汪挽是個沒規矩的女人,你到底喜歡她什麼?天下那麼多的好女人,那個不比她強。”
“娘看柳家的小姐柳湘茹就不錯,你們才是最相配的。”
“不娶柳湘茹,我就娶汪挽。”
提到柳湘茹,謝硯十分抗拒,像是被刀子刺中心臟一樣痛。
“不娶不娶,我就娶汪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