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該開飯了。今天有你喜歡吃的可樂雞翅和奧爾良大雞腿啊。”安室透強忍著歡快的笑意,舉起手中的盤子誘惑地說道。
蘇月璃皺了皺小鼻頭,熟悉的飯菜香氣,一下子進入她的鼻子裡麵。她還沒出息的吞咽下口水,自己都覺得自己丟臉極了。
這麼一想,蘇月璃的情緒再次高漲了起來,努力平複過後又有種想笑的衝動。無他,這一切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自己竟然對他產生了衝動。
千餘年的修煉,無論什麼樣的美男子她見過的不知凡幾。即便是美若潘安,才高八鬥的大才子,她也不是沒有見過。
沒想到的是,自己卻栽在了眼前這人身上。
不管啦,吃飯最大了。有什麼事情,以後再想吧。
安室透看到她的囧樣,夾了一塊雞翅放在她的盤中,貼切的說道“好好吃飯吧。今天就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我已經好久沒有去看他了。”
“他?是誰呀?”蘇月璃放下口中的雞翅,疑惑的問道。
“哦,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明天到了地方,再和你詳說吧。”安室透此時不想破壞,眼下的氣氛,生硬的轉換的話題。
“好吧!”蘇月璃看出了安室透話中的意思,也並沒有多言開始享用今天的晚飯。
翌日清晨,休息一晚上的兩人從各自的房中出來。
推開房門,蘇月璃看到歪靠在沙發背上的安室透。
隻見他眼袋略略泛青,眼睛中更是泛著絲絲血絲,很顯然昨天他睡得並不好。
蘇月璃一直知道,安室透心底埋藏著一件徹骨的痛苦。
就在他房間中的暗格裡,留有一本相冊,裡麵全是他在讀警校時的生活寫真。
那個時候的他,警校五人組他們一起闖禍,一起接受處罰。那樣深刻的友誼,都一點一滴的埋藏在安室透的心中。
畢業以後,五人更是分到了不同的地方,執行著不同的任務。從此,聯係也跟著少了很多,直到聽到自己的好友一個個去世的消息。
萩原硯二,七年前在處理炸彈時殉職,當時他才年僅22歲。
鬆田陣平是第二個去世的,三年前在拆彈時,因為保護平民因公殉職了。
同年,諸伏景光,也在三年前死在他的麵前。同時也是和他一起在黑暗組織臥底的同事,也就是那個被稱為蘇格蘭威士忌的男人。
伊達航,一年前在追捕嫌疑犯時,因意外車禍去世。
今天是諸伏景光的三周年祭日,他希望能夠帶著蘇月璃一起去祭奠他。
雖然他不知道,他為何會想這麼做?但是,此刻他想遵循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動。
蘇月璃並不是不知道安室透之前的事情,畢竟名偵探柯南這部劇她可是看了無數遍,裡麵的具體情節雖然有些忘記了。但是,對於安室透的一些事情,她還是有一些印象的。
蘇月璃看著一臉傷感地安室透,輕聲走到他的麵前。
俯身抓起安室透的手,希望能夠給到他一些安慰。
安室透如同掉入水中的落水者一般,緊緊的抓住向他伸出援手的人。
這三年來,每當到了今天他便是痛苦不已,作為同是臥底的他,眼睜睜的看著同伴死在他的麵前。這種痛苦,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一次就夠了,一次就讓他痛徹心扉,刻骨銘心。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蘇月璃溫聲問道。
安室透努力恢複自己的心情,嘴角勉強的露出一抹笑來。“我們……我們馬上出發。”
蘇月璃看著他強忍憋出來的笑意,忽然心中一陣抽痛。心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有種衝動想要撫平他心底的創傷。
東京是郊外的公墓園中。
今天的天氣,其實還不錯。
燦爛的陽光灑在大地上,路邊花紅柳綠,草木成蔭。
即便是在燦爛的陽光,也抵擋不住公墓園那股深冷的氣息;即便是再漂亮的景致,也叫掃不去他們兩人的心裡陰霾。
公墓園很大,一眼望全部都是一個個墓碑。這裡看上去是那麼莊嚴肅穆,但真正走進去卻又覺得陰森徹骨。
今天這裡的行人很少,一眼望去隻有他們兩人存在。
安室透很快的便來到一個墓碑麵前,顯然他對於這裡很是熟悉。輕輕地弓下身,他把手中的白色菊花放在了墓碑前麵。
蘇月璃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後,不發出任何的聲響。
抬眼迅速在墓碑上掃去,上麵的照片和名字一覽無遺。
墓碑上的大字,顯然就是諸伏景光,從照片上來看這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
安室透一個人在前麵,不停的和故人喃喃自語,即便是離他不遠的蘇月璃,也沒有儘數聽清楚。
這樣的氣氛,讓人沒來由的傷感。感懷過去,讓眼前的男人更讓人疼惜三分。
……
時間過了許久,又好像轉瞬剛過。
“景光,我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安室透捏了捏發酸的鼻頭,小聲的低語道。
也許過了今天,他的心情會變得寧靜下來,花開花謝,雲卷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