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勇、王智、張炳、陳陽擔任臨時隊長。
“出發!”
四個隊長異口同聲,語調高亢,一百多人隨即如狼似虎追擊沈浩,即使沈浩在射擊和格鬥方麵實力變態,高深莫測,多數人仍信心十足。
一百多頭豬橫衝直撞夠姓沈的小子忙活半天,何況他們是人,是軍人,是共和國最優秀的軍人。
四位隊長帶人追入山內,哪還有沈浩的影子,無奈之餘小心翼翼展開地毯式搜索,謹慎尋找蛛絲馬跡。
搜索展開十多分鐘,四個小隊接二連三減員,掛掉的人竟是被沈浩無聲無息近距離擊暈,更令劉誌勇心驚肉跳的是,掛掉十幾人,居然沒人瞧見沈浩的影子,沈浩就如遊蕩在叢林裡的幽靈,神出鬼沒。
持續不斷的減員,搞得餘下的人如臨大敵,草木皆兵,凝重的氣氛一點一點壓垮他們信心。
四位隊長束手無策。
如果這是真實的戰場,結局不堪設想,那些倒下的戰友絕不是被擊暈這麼幸運了,多半成為一具具屍體。
剩下的人與沈浩周旋不足兩個鐘頭,又減員十之,僅餘十幾人,不得不蝟集一塊兒,驚弓之鳥般東張西望。
沈浩終於從一棵大樹後緩緩走出,麵無表情走向這些“幸存者”。
“拚了算了!”一人嘶吼著不管不顧衝向沈浩。
有人帶頭,就有人衝動跟隨,十多人一窩蜂衝上,奈何沈浩太強,強到他們無一例外被撂倒。
沒有衝上去的劉誌勇、王智不知所措看著,回過神時沈浩已如鬼魅欺近,飛身直踹劉誌勇。
劉誌勇下意識交疊雙臂格擋。
王智反應也不慢,緊咬牙關斜刺裡衝向沈浩,覺得自己拚儘全力一搏,即便奈何不了沈浩,也應該能緩解劉誌勇的壓力。
眼觀六路的沈浩在電光火石的刹那變招,改踹為踏,重踏劉誌勇護住前胸的胳膊,借力旋身,無比霸氣的甩出另一條腿,以泰山壓頂之勢,壓向斜刺裡衝過來的王智,以為有機可乘的王智猝不及防,直接被轟趴下,而硬抗沈浩一踏之力的劉誌勇也好不到哪,跌跌撞撞倒退五六步,齜牙咧嘴一屁股坐倒。
“不服可以再來。”沈浩說著話站定,淡然看著爬起來的劉誌勇、王智,兩人麵紅耳赤對視,久久不語。
“掛掉”的人陸續蘇醒圍過來,看怪物似的看沈浩,既驚於比試結果,又為自己的無能懊惱。
“沈教官,我服!”
劉誌勇率先表態,口服心服,終於真切感受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王智、張炳、陳陽也流露無顏再戰的沮喪。
沈浩威嚴目光掠過其他人的臉,人們紛紛低頭,不好意思與之對視。
“要麼驕傲自大,要麼垂頭喪氣,你們還是雪狼突擊隊的骨乾、精英,這怎麼行?”沈浩恨鐵不成鋼批評。
一百零二人默不作聲,像犯錯的靦腆學生麵對嚴厲老師,尷尬而慚愧,這一刻他們完全忽略沈浩的年齡、當沒當過兵,完全認可沈浩做他們的教官。
沈浩要的就是這效果。
空中,一架六旋翼無人機將地麵情況實時傳輸到基地指揮中心大屏幕上,盯著大屏幕的人為之動容。
“上頭從哪找這麼一號猛人?”雷戰驚詫問半小時前趕到基地的陸天明。
“上頭沒說。”陸天明皺眉道。
“確實厲害,這次要是實戰,咱雪狼的精英們就全報銷了。”政委薑翰麵露憂色感慨。
雪狼突擊隊不是特警,應付的不是普通犯罪分子,而是窮凶極惡的國內外恐怖勢力,其中未必沒有經曆過實戰或受過軍事訓練的狠人。
“我得馬上去總隊開會。”陸天明看著腕表沉吟一下,對政委薑翰道“你一會兒告訴這幫丟人現眼的兔崽子,從今天起,誰不虛心向沈浩學習,誰滾出雪狼突擊隊。”
薑翰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時光飛逝,北大新生在懷柔大學生軍訓基地封閉式軍訓將近半個月,夕陽西下,吃過晚飯沒多久的北大新生們再次集合,邁著整齊步伐走入訓練場,席地而坐,學軍歌,唱軍歌,是晚飯後的軍訓科目。
處於不同方陣,唱不同的歌,在教官帶動下,相互較勁,豪邁歌聲一浪高過一浪,熱鬨的很。
“軍中綠花,預備,唱!”
之前跟沈浩差點乾起來的年輕教官下令之後,擺動雙手指揮,坐在地上的百餘人便放聲高歌。
這時,一輛外形粗獷霸氣的猛士軍用越野車飛馳而來,漂亮的急刹甩尾橫在眾人眼前,車門上那象征雪狼突擊隊的狼頭圖案格外醒目,駕駛位車門打開,沈浩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中不緊不慢下車。
這廝穿著專門配發雪狼突擊隊的拉風作訓服,褲腳收在高幫軍靴內,整個人看上去又帥又酷又威猛。
是沈浩!
認識沈浩的人幾乎全不可思議的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