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咱倆乾一杯,早想見見到底什麼樣的猛人把雪狼突擊隊一百多號精英撂倒在深山老林裡,今天見了,果然不一般啊。”一個劍眉大眼的帥氣青年站起來和沈浩碰杯。
錢輝。
穿開襠褲時就跟趙淩峰一起廝混。
“好,咱們乾了!”沈浩豪邁一笑,昂頭飲下杯中酒,桌邊的人不約而同叫好。
年輕人們觥籌交錯,不知不覺中,沈浩融入原本距他非常遙遠的小圈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下午三四點,參加訂婚宴的人走的差不多。
趙淩峰和未婚妻席娟中午陪長輩,晚上打算和鐵哥們樂嗬樂嗬,夜幕降臨,一行人六輛車,開出趙家宅邸,駛向市區繁華地帶。
三裡屯和工體的酒吧街幾乎連成一片,成為京城夜生活的代名詞,沈浩這幫人把車停在路邊。
雖然路邊沒劃停車位,但人們在路邊停車已成為常態,男男女女十五六人湧入經常光顧的ix。
ix算是京城較有名的酒吧。
氣氛好,熱鬨,或許毗鄰使館區的緣故,老外特多。
來酒吧無非喝酒泡妞,今天情況特殊,泡妞是不可能的了,大多帶著女伴,何況趙淩峰帶的是未婚妻,雄性牲口們裝的全像正人君子,純粹喝酒聊天,感受熱鬨氣氛,倒也愜意。
白天時沈浩已和這幫大少混熟,晚上喝幾杯,增進增進感情,彼此稱兄道弟,仿佛相交多年的哥們。
玩到晚上十一點多。
周末這個點,才是酒吧真正開始熱鬨的時候。
不過今天趙淩峰得早走,眾人也就跟著散了,本來高高興興
的一天,臨散夥的時候出事兒了。
趙淩峰往出挪車,蹭上一輛正靠向路邊的黑色路虎攬勝,刮蹭的也不是多嚴重,屁大點事兒,趙大少下車笑著道歉,在未婚妻麵前裝紳士,路虎車跳下幾個青年,倒是氣勢洶洶,橫眉立目罵趙淩峰找死不想活了,總之沒把趙淩峰當回事。
趙淩峰的發小們勃然大怒,迅速圍住這幾個青年,他們十幾歲橫行四九城,踩過的囂張公子哥,數不勝數,一幫傻逼玩意兒在他們麵前裝逼,簡直找死。
跋扈的錢輝上去兩巴掌,把罵的最凶的青年打的鼻血橫飛,此時沈浩也下車,站到趙淩峰身邊,帶給幾個囂張青年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挨打的青年擦抹著鼻血,見對方人多,硬忍著沒動手,麵目猙獰道“敢打老子,以為人多就牛逼是吧?老子今兒讓你們感覺感覺啥叫人多勢眾,啥叫仗勢欺人。”
青年打電話叫人。
趙淩峰為首這幫紈絝冷笑不已,乾脆不走了,想瞧瞧這幾個貨有多牛逼。
“老爺子還說今天是黃道吉日,我真沒覺得有多吉利。”趙淩峰對沈浩小聲嘮叨,有些鬱悶。
“世事無常,彆往心裡去。”沈浩安慰很是鬱悶的趙淩峰,訂婚的日子,遇上這爛事,確實鬨心。
“我這人睚眥必報,誰讓我不痛快,我鐵定讓他更不痛快。”趙淩峰盯著幾個衝手機喊人過來的囂張傻叉,仿佛在看將死的人。
沈浩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大約過二十分鐘,七輛麵包車趕到,從車上湧出近百人,個個身強體壯,如狼似虎般凶悍,嚇得路人遠遠避開。
“呦,是你們,真他媽巧。”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站在趙淩峰沈浩這夥人麵前的凶猛漢子們趕忙讓出條路,七八個青年牛逼哄哄走來。
走在最前邊的消瘦青年冷笑著凝視趙淩峰,看樣子彼此相識,對方有恃無恐,顯然身份背景不弱於趙淩峰。
“馮少。”
“馮少。”
之前衝趙淩峰叫囂的幾人匆匆迎上去,比見了祖宗還激動、卑微。
“馮勇。”錢輝咬牙切齒眯眼凝視來人,似乎兩人存在著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姓錢的,我不過是把你馬子追到手玩了玩,何必凶巴巴瞪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懂怎麼哄女人開心。說實話,你馬子身材真不賴,腰細屁股大,玩老漢推車相當帶勁,我還錄下幾段視頻,你想看的話,我傳網上,你儘情觀摩,對了,那爛貨我玩膩了,你如果想再續前緣,我絕不參和。”馮勇說完猖狂大笑,身邊人跟著大笑,包括那個被錢輝打出鼻血的渣滓。
錢輝怒不可遏,二話不說衝向馮勇,馮勇的人氣勢洶洶阻攔,練過幾年格鬥術的錢輝放倒三人,卻被更多人圍住,挨了幾拳幾腳。
橫行四九城的錢大少從未如此狼狽,被前女友帶了綠帽,一直沒找到收拾馮勇的機會,今天又被打,差點氣的吐血。
“給我一起上,捅破天,我給你們扛。”從小跟趙淩峰這夥人明爭暗鬥的馮勇趾高氣揚下令。
近百漢子轟然應和,蜂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