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
滿腹怨念的他咬牙切齒。
想到煉獄,他又想到一個人,一個叫沈浩的家夥,多次不給他麵子,可恨的是,教官全偏袒那小子。
狗屁組織。
遲早有一天得為所作所為追悔莫及。
至於那個沈浩,希望兩人此生能再相遇,那時,他會讓那小子深切體會,死,是多麼容易一件事。
他想罷,站起來,冷冷道“昨晚露營的人裡頭有女的,不止一個,帶著幾個累贅,他們跑不遠,追。”
十幾個殺機畢露的漢子肅然稱是,通過足跡確定露營者離去的方向,迅速追擊,在金三角凶名昭著的老虎哥不緊不慢跟上……
叢林中,沒睡好的三十人連續急行五個鐘頭,又困又累,有人實在撐不住,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幾個體力好的資深驢友也汗流浹背,快邁不開腿,徐峰的發小擦抹著臉上汗水,對徐峰道“走這麼久,確實該歇歇了。”
徐峰瞥了眼幾乎虛脫的新婚妻子,無奈點頭。
眾人各找地方坐下,或喝水,或吃乾糧,汪倩、林娜、趙小寶、蔣策同樣累夠嗆,趙小寶瞧著狀態還可以的趙美美,吃驚問“美美嫂子,你怎麼這麼厲害?”
趙美美笑道“在珠峰南坡爬上爬下兩個多月,鍛煉出來了。”
逃命之際仍不忘關注趙美美的嚴冬,聽趙美美這麼一說,趕緊湊上來,讚歎“你居然登過珠峰,好強,
簡直是女漢子。”
趙小寶、蔣策、汪倩、林娜包括沈浩,都被這女漢子仨字逗樂,著急插話的嚴冬隨之意識到沒有哪個美女喜歡被人叫女漢子,心裡悔死了,想補救。
趙美美壓根不尿嚴冬,就像沒聽到這自作多情的家夥說什麼,掏出濕巾,很溫柔的為沈浩擦臉,並含情脈脈凝望沈浩的眼。
沈浩沒出汗,隻是早上沒洗臉,皮膚上略有油光,趙美美為沈浩擦儘油光,掏出自己的保濕乳液,塗在沈浩臉上,之後抹勻。
小妮子每一個動作做的都很細心,傾注著濃濃的愛意,眾目睽睽,搞得沈浩有些不好意思。
小妮子這麼做,無非是以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嗬護愛人,順便想讓嚴冬清醒認識到,她深愛的男人,其他人無法代替。
嚴冬不傻,當然明白趙美美什麼意思,尷尬撓撓眉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很是糾結難受的猶豫幾秒,索性把牛皮吹破天,故作深沉對趙美美說“美美,你是個好女孩,我會一直保護你,就像昨晚那樣,隻要有我在,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對於威脅到你安全的人,我會毫不留情。”
用心嗬護心愛男人的趙美美聽嚴冬這麼說,詫異轉臉,神情古怪的瞅嚴冬,蔣策趙小寶麵麵相覷。
嚴冬誤以為趙美美等人被他的話唬住,強忍住內心的得意,故作高人姿態,返回到孔小平身邊。
“你跟他們說什麼了,他們看你的眼神怎麼怪怪的?”一直關注嚴冬挖牆腳的孔小平好奇問嚴冬。
“佛曰,不可說,說不得。”嚴冬喜形於色,煞有介事道“好奇,害死貓,那妹子,已經開始對我好奇,用不了多久,就會迷戀上我,其實呢,追漂亮妹子,不能一根筋往上貼,得耍手段,撬動她的好奇心。”
在挖牆角這件事上,扮演嚴冬狗頭軍師的孔小平,被嚴冬此刻神秘兮兮的樣子,整的很迷茫。
這家夥,一下子信心滿滿,找到啥訣竅了?
孔小平胡思亂想。
沈浩這邊,趙小寶強壓下仰麵大笑的衝動,轉身對沈浩道“老大,我終於見識到什麼是吹牛不跟牛商量。”
趙小寶言外之意,昨夜人不知鬼不覺殺死十一人的沈浩是牛,蔣策為此忍俊不禁,趙美美跟著樂。
昨夜死那麼多人,怎麼個情況,這幾位心知肚明。
嚴冬,真敢吹!
休息二十多分鐘,吃飽喝足的人們,再次趕路,不用徐峰催促,看樣子,經曆一連串變故,都不想在這片山區多呆。
隻是,短暫休息難以緩解眾人的疲勞,沒走多久,又累了,再休息,再走,走走停停,耽擱的時間不少。
三十人第四次休息的時候,年輕的老虎哥帶人追上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亡命徒散布四麵八方,無聲無息前行,鬆散的包圍圈隨之緩緩收緊,被圍在中間席地而坐的男女,察覺不妙,已無半點逃脫機會,一個個駭得麵無人色。
“誰殺了我的人,站出來。”年輕的老虎哥說著話站在一塊石頭上,藐視噤若寒蟬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