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除了沈浩,全心領神會點頭,好奇白亮身份那女孩蹙眉問“這跟那位白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蔣老爺子是白少的外公,蔣崇書,咱們申城以前的一把手,下下屆的大熱,是白少的舅舅。”戴眼鏡男生這話令同坐一桌的幾個男女目瞪口呆,白亮的家世,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
好奇白亮身份那女孩小嘴張的溜圓,堪稱呆萌可愛,許久緩過神,見沈浩最為淡定,下意識問“你以前不是複旦的,怎麼一點不吃驚?”
“彆人的身份家世,跟我沒多大關係,為什麼要吃驚?”沈浩微笑反問。
“誌澤,你這麼想,大錯特錯,古人雲,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透露白亮身份的男生意味深長。
在座的人,懂這哥們兒什麼意思,深以為然點頭,唯獨沈浩不動聲色,打鐵還需自身硬,靠彆人,哪靠得住。
普通人,活一輩子,能放心依靠的,僅父母而已。
“你們聊,我去個衛生間。”沈浩說著話起身,往外走,說教沈浩那哥們兒凝視漸行漸遠的沈浩,笑了,笑沈浩腦瓜子死板。
此時,白亮也注視著沈浩,這頓飯,他吃的心神不寧,哪怕刻意與沈浩拉開距離,仍被源自心底的畏懼束縛著,不由自主拘謹、緊張。
沈浩離開宴會廳,白亮如釋重負般長籲一口氣。
小宴會廳外麵這條走廊儘頭拐個彎,就是衛生間,沈浩撒泡尿,洗了手,轉過身,瞅著訕訕杵在不遠處的白亮。
“沈,沈少。”白亮略微猶豫後卑微欠身,思來想去,他覺得還是單獨接觸一下沈浩為好。
沈浩
僅僅點頭,終於展露君臨天下的王者姿態,緩緩道“我在複旦讀研這件事,你要守口如瓶。”
白亮趕忙點頭稱是。
沈浩不再多說,從白亮身前走過,拐個彎,淡淡瞥一眼背貼走廊牆壁噤若寒蟬的熟人,不緊不慢返回宴會廳。
貼牆這人,正是之前好奇白亮身份那女孩,王燕,曾就讀於西南財經大學,家裡有事想私下求白亮幫忙,哪曾想會目睹匪夷所思的狀況。
怎麼辦?
王燕心慌意亂。
撞見兩位猛人不願當眾顯露的一麵,絕非好事,讓她略微慶幸的是,白亮進了男廁所,沒發現她。
她無比忐忑回到宴會廳,硬著頭皮再次麵對沈浩,如坐針氈,幾個男生還以為她喝多酒,身子不舒服,問長問短。
氣氛這麼尷尬,再呆下去沒什麼意思,沈浩想罷,喝完一杯水,跟在座的人道彆,就要走人。
“沈誌澤,白少還在呢,你就要走?”假裝喝高的肖笠再次不合時宜衝沈浩嚷嚷,想讓剛從廁所返回的白亮記恨沈浩。
沈浩懶得回頭瞧彆有用心的肖笠,坦然自若走人。
“白少,我,我這個舍友,太他媽不懂事兒,回了宿舍,我得好好跟他掰扯掰扯,對彆人不敬,我不管,對白少你不敬,我跟他沒完。”肖笠貌似恨不得為白亮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不少人暗暗鄙夷肖笠不擇手段拍馬屁的做派。
白亮皺眉,心想要不是認識沈浩,依著以往那性子,十有被這個叫肖笠的王八犢子攛掇起火氣。
肖笠見白亮臉色逐漸陰沉,以為自己小心思得逞,竊喜。
“真小人。”向王燕透露白亮家世那男生頗為不屑呢喃,不過他也認為沈浩離開的太突然,太魯莽。
特立獨行,遲早碰的頭破血流。
皇冠假日酒店旋轉玻璃門外,沈浩回想肖笠狐假虎威的嘴臉,樂了,身邊有這麼個奇葩,挺有意思。
回家?回宿舍?
沈浩皺眉琢磨,回家吧,大半年沒碰過女人,不饑渴,不可能,恰恰今天又喝點酒,萬一衝動,跟娜莎發生點什麼,不太好。
有婦之夫的身份和娜莎是吸血鬼的事實,使他心有羈絆,決定在學校住,走下台階,橫穿馬路。
回宿舍,沈浩先洗個澡,而後打開電視,準備看看時事新聞,一身酒氣的肖笠推門而入。
這貨今天為表達對白亮的敬仰之情,沒少乾杯,多虧酒量好,否則早鑽桌子底下,哪能自己走回來。
“沈誌澤呀沈誌澤,知道嘛,為了替你賠罪,我他媽多喝半斤白酒,好說歹說,白少才賣我個麵子,不動你,你說,你怎麼感謝我?”顯露三分醉意的肖笠拍著沈浩肩膀,信口胡謅,臉皮厚到家。
“你說怎麼感謝?”沈浩笑意玩味反問。
“算了,一個宿舍的兄弟,我不用你謝,以後,認我做大哥,在學校裡,無論多大的事,我都能為你擺平,你也看到了,我跟白少關係不一般。”肖笠牛逼哄哄,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