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和幾個朋友喝著悶酒冷眼瞅虞詩韻等人,眼神不善,卻不敢輕舉妄動,最終輕歎一聲,道“虞陽的女兒,咱惹不起,還有那個帽簷朝後流裡流氣的小子,蔣凱,蔣家的小一輩兒。”
在座其他人心領神會苦笑,顯然明白朋友所謂的蔣家,指的是哪個蔣家,今晚隻能忍氣吞聲嘍。
綽號虎妞的虞詩韻正要落座,不經意一瞥,瞥見坐在角落裡的沈浩和黃麗雅,旋即蹙眉,美目含煞。
“先去取兩瓶最烈的酒,大瓶的。”虞詩韻冷冷吩咐服務生,服務生瞅著正在點單的蔣凱,不知該走該留。
“你丫愣著乾嘛,快去啊!”
察覺虞詩韻處於暴走邊緣的蔣凱,趕忙催促服務生,看似跋扈,實則避免了服務生淪為虞詩韻的出氣筒。
服務生很快取來兩瓶xo,每瓶七百五十毫升,說的通俗點,一瓶一斤半,這種烈酒,在酒吧裡,是按杯賣的,好年份的xo,一杯上百元,乃至幾百元。
虞詩韻拎著兩大瓶xo,殺氣騰騰走向沈浩黃麗雅,引人側目,蔣凱夏雪等人茫然無措,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沈浩一眼認出虞詩韻是那個在圖書館門口糾纏他的女生,隻是今晚打扮的很時尚,也很妖嬈性感。
陰魂不散。
沈浩腹誹的同時,臉色漸冷,如今的他正緬懷亡妻,處在心情最低落的階段,這樣的糾纏,令他頗為反感。
咚!
虞詩韻把兩瓶酒重重放在茶幾上,瞥了眼沈浩,對黃麗雅道“黃老師,在學校裡,你學工部部長,我是學生,我尊重你,但這裡是酒吧,就彆怪我放肆,敢不敢跟我立個賭約?”
“什麼賭約?”黃麗雅似笑非笑問,看樣子已覺察到虞詩韻的來意。
“你我拚酒,誰先倒下,誰離開他。”虞詩韻說到最後,抬手指沈浩,倔強且霸道,又顯得蠻不講理。
正常情況下,身為老師的黃麗雅不可能跟一個小女生鬥氣,而她接下來的表現出乎沈浩意料,竟然點頭說好。
二女對掐。
夾在中間的沈浩特無奈。
虞詩韻氣勢洶洶坐下來,給自己和黃麗雅倒酒,然後將一杯酒推給黃麗雅,端起另一杯,道“黃老師,我先乾為敬。”
黃麗雅看著虞詩韻仰頭飲儘杯中酒,漫不經心一笑,舉起了酒杯。
“夠了,今晚到此為止。”
沈浩不待黃麗雅喝儘杯中酒,把兩瓶烈酒拿在手中,仰麵灌酒,灌下一瓶,倒手罐另一瓶,豪邁中流露著對亡妻的無儘哀思。
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無處話淒涼!
馬裡亞納海溝。
被世人稱之為大海的最深處。
海溝底部的大裂縫發出詭異的光,隻有魚兒看的清楚,嵌入裂縫的發光體像一艘飛船,實際上,這就是一艘飛船,但不屬於這個世界。
飛船內部的巨大艙室中,小溫蒂默默注視前方漂浮著的光團,光團中軸線上,死亡很久的趙美美平躺著,仿佛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