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酒吧都冷冷清清,大白天,沒人泡吧,一家名為“hodu”的酒吧,規模不小,店麵長三十多米,樓頂露台也擺著沙發卡座,王思思和倆閨蜜坐在樓頂卡座裡,俯瞰後海和周邊古樸建築。
一濃妝豔抹的女孩遞給王思思一支女士香煙的同時,笑道“思思,你表哥這些年沒少賺錢,這是第四家店了吧,規模這麼大,算上房租,投資得上千萬。”
王思思接過煙,熟練擺弄zio打火機,點燃香煙,連抽兩口,慢悠悠噴吐一串煙圈,道“我表哥這些年確實發了,四家酒吧,兩家ktv,每年淨賺上千萬,我媽,姨姨舅舅們,全跟著幫忙,看看店,收收錢,年薪加分紅,不低於二十萬,可以說,我表哥是我們這一大家子的財神爺,我也打算跟著表哥乾。”
“有王耀祖養你,你要啥,他給啥,還用出來賺錢?”另一個女孩詫異問王思思。
“我倆,已經走到離婚這一步了。”王思思說完,漫不經心笑了下,繼續抽煙。
“為什麼?”遞給王思思煙的女孩頗為意外。
“農村出來的,跟咱們這些四九城土著不一樣,思想層麵差太遠,我告誡你倆,找老公,一定要門當戶對。”
王思思言外之意,王耀祖配不上她,她也不想想,論學識,論賺錢能力,論人品,她跟王耀祖比,就是渣。
她現在住的房子,開的車,還信用卡欠款的錢,全是王耀祖的,有什麼資格看不起王耀祖?
倆女孩對視,明白王思思為什麼突然叫她們出來,她們在市局和法院有關係,也認識知名律師
。
“一會兒我們雙方要談一談,談不攏,不能協議離婚,那就要打官司,得麻煩你倆幫忙。”王思思直言不諱。
“沒問題。”兩女孩異口同聲。
這時候七八個人走上樓頂,走在前麵的是,王思思的母親韓玉鳳、大舅韓東生、表哥韓偉,跟著後麵的四五個人,身形魁梧,膀大腰圓,流露江湖草莽的彪悍氣勢,韓偉的酒吧生意做的這麼紅火,當然不是省油的燈。
“媽,大舅,哥。”王思思說著話掐滅煙,站了起來,倆閨蜜跟著起身。
“思思,一會兒他們來了,彆露怯,我和你大舅你哥應付他們,分他一半家產,太便宜他,這次他不淨身出戶,媽跟他鬨到底,他一輩子休想安寧。”韓玉鳳眉目含煞,潑婦相畢露。
不明就裡的人,聽了這無恥娘們兒的話,還以為王思思吃多大虧、受多大委屈,怪不得十幾年前就被男人拋棄。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才有其女。
聰明男人,都會遠離這母女倆。
“哥,這次給你添麻煩了。”王思思在表哥麵前,裝的楚楚可憐。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王耀祖背後是有幾個能人,但在四九城,不是財大氣粗就能玩的轉,你哥我路子野的很,真跟他們死磕,他們也得肝顫,至於那個沈浩,我打聽過了,結婚後銷聲匿跡,失蹤整整三年,就算會出現,咱不怵,跟著哥混飯吃的兄弟上百號,讓他們尊老愛幼,多半做不到,讓他們跟著哥玩命,沒人會皺眉頭,姓沈的再怎麼牛逼,還能在四九城把哥這幫弟兄斬儘殺絕?”
韓偉顯露強大自信,認為猛的怕愣的。
王耀祖那邊的趙小寶吳波屬於純粹的生意人,這類人精於算計且最惜命,很好對付,而傳說中的沈浩,又不是能為所欲為的神,自己和兄弟們豁出命,姓沈的也得頭疼,何況消失三年,未必會因朋友離婚而現身。
這便是韓偉自信的原因。
七八人剛坐下來,樓下一服務生跑上樓頂,神色慌張道“韓總,消防和工商局的人來了,說有人舉報咱們消防設施不合格,賣假酒。”
“不可能吧……”韓偉錯愕不已,開酒吧這麼多年,該打通什麼關節,他心中有數,從未遺漏。
“我看過他們證件了,確實是消防和工商。”服務生弱弱補充。
“我下去瞅瞅。”韓偉說著話起身,帶著服務生下樓,來到一樓,見來人全是生麵孔,不禁一愣。
他掏出好煙,陪笑臉遞煙,不但被拒絕,還被批評,年初全市酒吧網吧全麵禁煙,身為老板公然違反,挨罵是輕的,還要處以二千元罰款。
“你們是專門找茬兒的吧,我告訴你們,消防總隊和工商總局,我都有認識人。”韓偉火了,話裡帶刺。
“我們是消防總隊的。”
“我們是工商總局的。”
兩撥人的帶隊領導異口同聲,韓偉傻眼,做夢想不到消防總隊和工商總局會盯上他這種小打小鬨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