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點頭。
山爺仰臉，一口氣飲儘杯中酒。
沈浩似笑非笑道“再倒滿……”
山爺不敢遲疑，倒滿，再一飲而儘。
連喝兩大杯，山爺的胃開始難受，可在沈浩眼神示意下，不得不繼續喝，一杯接一杯，喝到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屏氣凝神的男女，感同身受似的，噤若寒蟬。
肖戰見倒地的山爺一動不動，走過去探鼻息，旋即皺眉，對沈浩道“沈少，沒氣兒了？”
“死了……那就扔進浦江喂魚吧。”沈浩說著話起身，上位者的鋒芒，畢露無遺，在場的人，不由自主低頭，不敢正眼瞧這牲口。
沒氣兒不等於死透了，及時搶救，山爺或許能活下來，可此時此刻，誰生誰死，掌握在沈浩手中。
沈浩說山爺死了，那就是死了。
隨著沈浩站直的黃麗雅欲言又止，眾目睽睽，懂事的女人，是不會出言反對自己男人的決定。
山爺的手下，你看我，我看你，包括蔡建雄，都不知所措，眼睜睜瞧著肖戰的馬仔將山爺拖死狗般拖出去。
“玩好了沒？”
“嗯……”
“那我帶你去做更有意義的事兒。”
沈浩拉起黃麗雅的手，旁若無人往外走，尤俊、肖戰再次行禮，恭送沈浩，兩人的馬仔也齊刷刷彎腰。
偌大酒吧，鴉雀無聲。
肖戰待沈浩離開酒吧，從腰後拔出槍，槍口對準蔡建雄眉心，冷冷道“黃泉路上，山爺有些孤單，去陪陪他。”
蔡建雄一愣。
肖戰扣動扳機，槍響，人倒。
這一夜，浦江上遊的江底，多了十三具屍體。
浦江東岸，那座國內第一高樓尤為顯眼，三年前，沈浩離開的時候，它還在進行內部裝修，如今已燈火輝煌，成為申城的地標。
沈浩站在浦江西岸觀景台上，欣賞這棟大樓，手機響了一聲，他掏出手機，漫不經心看一眼肖戰發來的短信。
事辦妥。
言簡意賅。
沈浩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笑意，臨走時以眼神示意肖戰斬儘殺絕，這就是觸及他逆鱗的下場。
一次次屠戮，他不信起不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笑什麼呢？”黃麗雅問沈浩。
“沒什麼……”沈浩說話間把手機揣回褲兜，掩飾自己凶殘一麵，怕嚇壞內心善良的黃姐姐。
黃麗雅道“其實，第一次在複旦見到你，我就感覺你不會是一個平凡的學生，遲早得帶給我驚喜，或者是驚嚇，但驚喜也罷，驚嚇也好，你已經是我這輩子認定的人，我至死不渝。”
“美人的青睞最難消受……”沈浩苦笑，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叫單身狗情何以堪？
“切，矯情。”黃麗雅甩給沈浩一記白眼，風情萬種，指著浦江東岸的摩天大樓群，沒好氣問“讓我看這個，就是你所謂有意義的事？”
“嗯呢……”沈浩一本正經點頭。
“你……”倍感失望的黃麗雅嬌嗔癟嘴，欲語還羞，就在這時，沈浩突然轉身，抱起黃麗雅，得意大笑，禦女無數，哪能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