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把錢給你了,滾開。”
“要麼這樣,給三百就行。”
老板娘哀求黃毛。
“媽的,信不信我從明天開始,天天帶著幾十號兄弟,來你這兒喝茶?”黃毛惱羞成怒,威脅老板娘。
老板娘遲疑,報警,作用不大,如果為兩百塊錢得罪這幫人,天天有幾十號人過來騷擾,生意就沒法往下做了。
“我……這……”老板娘猶豫不決,三百塊錢,對她而言,不是小數目,夠一家人生活好幾天。
“起開!”
黃毛不待老板娘再說什麼,肆無忌憚伸手,扒拉開擋路的老板娘,要往外走,啪一聲,李鐵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年輕人,吃飯不給錢,還這麼囂張,不怕受到法律的懲處嗎?”李鐵冷著臉質問扭頭看過來的黃毛。
“法律?”黃毛大笑兩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張狂樣子,轉身走到李鐵麵前,操住李鐵衣領,想把李鐵拽起來。
李鐵在野戰部隊當過偵察營營長,也曾是兵王,出手如電,掐住黃毛手腕,猛地反轉,黃毛不由自主鬆開李鐵衣領,疼的嗷嗷直叫。
“付錢……”李鐵麵沉似水喝令黃毛。
“我表叔是公安局長,我大哥是黃文慶,你他媽這麼整我,等於得罪黑白兩道。”黃毛忍痛叫囂。
沈浩笑出聲。
李淩飛也看傻逼似的,看一眼黃毛。
“付錢……”李鐵說著話,手上加了點力。
黃毛又嗷嗷直叫。
由於黃毛受製於李鐵,另外幾個混混不敢輕舉妄動,其中一人恨恨瞪著李鐵,掏出三百塊錢,扔給老板娘,這小子打算在李鐵鬆手的時候,帶著同伴一擁而上。
李鐵知道混混們怎麼想,冷笑著鬆手。
黃毛抽手遠離李鐵,怒吼“乾他們!”
五個混混一擁而上。
善於近身格鬥的李鐵坐在凳子上,隻用雙手對敵,短短幾秒,搞得倆混混手臂脫臼,還有一人頜骨錯位,差點疼暈過去。
剩下倆混混瞧著慘兮兮的同伴,毛骨悚然,愣在原地。
黃毛錯愕一下下,心知遇上猛人,慌忙掏出手機打電話叫人。
氣定神閒的李鐵,沒阻止黃毛叫人,他想瞧瞧,黃毛背後站著多牛逼的大哥,居然如此猖狂。
“你死定了,我表叔,我大哥,不會放過你,先把你打殘,再把你關起來,判個十年八年,號子裡還有我小弟,每天輪流爆你的菊花。”
黃毛聲色俱厲,沒啥見識膽小怕事的老板娘真被嚇住,一個勁兒給李鐵使眼色,提醒李鐵趕緊走。
“老板娘,來碗刀削麵。”李鐵絲毫沒有走的意思,要了主食,轉臉問沈浩李淩飛還吃什麼。
“刀削麵……”
沈浩李淩飛異口同聲。
老板娘沒轍,隻好衝著後廚喊“三碗刀削麵。”
“你小子要遠行,總得給我留個念想,要麼寫首詩或詞。”李鐵笑著瞧沈浩,喝了酒的他,格外喜歡詩詞。
“喜歡什麼風格的?”沈浩問李鐵。
“狂放點的。”李鐵道出喜好。
李淩飛放下筷子,盯著皺眉思索的沈浩,隱隱期待,畢竟沈浩之前幾首詩詞在文壇掀起不小的波瀾。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
手提黑石劍,身披奔雷甲,十步殺千人,萬裡不留行。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儘在殺人中。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沈浩將截選的《殺人歌》背誦到最後,豪情萬丈,雖然《殺人歌》粗淺直白,意境神韻差很多,但足以使喝了不少白酒的李鐵李淩飛熱血沸騰。
兩人情難自已拍桌子叫好。
沈浩之所以拿出這首《殺人歌》,是想到接下來可能大開殺戒,有感而發。
黃毛意識到自己被三人徹底無視,氣的咬牙切齒,渾身哆嗦,耐著性子等十多分鐘,外麵響起車門關閉聲。
燒烤店外。
十幾個青皮壯漢下車,緊隨穿貂戴金鏈子的慶哥,慶哥叼著煙、敞著懷,故意露出愛馬仕皮帶扣頭,腋下夾個包,像大哥,也像老板,更像暴發戶,不倫不類。
“慶哥,就這孫子說要辦了您。”
黃毛見慶哥走進來,迫不及待指著李鐵,添油加醋挑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