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還算有種,我想,把你淩遲,千刀萬剮,石頭城大多數百姓,會拍手稱快,並興高采烈圍觀。”
沈浩笑意玩味。
不知多少人,說過做鬼不會放過他這話,這些可憐的家夥,臨死都還看不出,他惡起來,是鬼神都畏懼的那種惡人。
淩遲,千刀萬剮。
柴涵亮想到這種酷刑,不禁哆嗦一下,臉上的狠戾,被恐懼衝淡,猛地咬牙,將手中匕首捅入自己心窩。
“我隻是嚇唬你,你居然當真了。”沈浩瞅著虛脫般的柴涵亮,麵露鄙夷,就如他所說,千刀萬剮……不過是嚇唬柴涵亮。
無論多麼昏庸的君王,一旦成為亡國之君,就蒙上了悲彩,足以使心軟的人哀其不爭。
若是再被淩遲,必然激發更多人的同情心,凸顯沈浩的凶殘。
自殺,對彼此都好。
沈浩看著躺在車上的兩具屍體,淡淡道“厚葬他們。”
王大力抱拳稱是。
半個時辰後,沈浩由幾百鐵騎簇擁著,進入石頭城南門,三年前,他也是從這道門進的石頭城。
那時候,他隻是個不被天下人知曉的小角色,沒誰能想到,包括他自己,也沒想到,最終會折騰成這樣。
似乎無論在哪,老天都不會讓他平庸或者是安逸的活著。
感慨萬千的沈浩,打馬進了石頭城,那些嚷嚷與沈浩勢不兩立,見了沈浩一定拚死相搏的文人士子,不知去了哪裡。
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說法有些偏激,但不無道理。
……
沈家軍攻破石頭城的第三天,三萬大軍,兵分三路,攻城略地,逼迫南七省大半府縣易幟,歸降沈浩。
一個王朝,一旦崩塌,遠比崛起的速度,快的多。
西軍總管,王家的家主,王沁,在沈家軍勢如破竹攻略東南的情況下,向沈浩稱臣,西北就此並入沈浩的勢力版圖之中。
玉帶河兩岸的青樓,似乎並未受天下大變的影響,照常營業,客人還不少,熱鬨且吵雜。
每家青樓妓館的二樓,都有幾個濃妝豔抹的姑娘,憑欄說笑撒嬌,還時不時招呼過往行人。
玉帶河上,儘是燈火明亮的畫舫。
最顯眼的,是那兩層高宛若移動宮殿的龐然大物,第二層閣樓之中,沈浩與秦子昂喝著酒,賞著景。
蒙著麵紗的趙美美就坐在沈浩右側臨窗的位置,欣賞河岸上的繁華夜景,暗道這個時代也不錯。
“三年前,咱倆就想坐著畫舫,看儘玉帶河兩岸美景,結果,還沒來得及這麼做,我就去了江心洲,你也被關在家裡備戰科考。”沈浩說到最後苦笑。
“是啊……一晃眼已三年……主公……”
“跟你說了多少遍,私下裡,彆這麼稱呼。”
沈浩一本正經打斷秦子昂。
秦子昂感動不已,道“好……誌澤兄。”
就在這時,河岸上有人衝著坐於窗邊的趙美美呼喊“美人,可否把麵紗摘下,不見你真容,在下心癢難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