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劍笑意玩味伸出右手,輕輕勾了一下食指,原本隻有崔蘭能掌控的法旨飛了出去,落在阮劍手裡。
崔蘭
阮劍展開法旨,漫不經心瞥一眼,冷笑道“花家這些老少,都是該死之人,這玩意,護不住他們。”
轟!
法旨爆燃。
頃刻間化為飛灰。
如此輕易毀掉這道法旨,說明阮劍的修為已在鏡湖那位女天尊之上,旁觀者大多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你……”
崔蘭驚怒,不顧阮劍是何方神聖,亮出兵器,就要拚命,卻先承受不住阮劍的威壓,狂噴一口血,從空中墜落,重摔在地上。
阮劍懶得多瞧崔蘭,天尊之徒,聖女,在他眼中,與螻蟻無異,他轉臉對花家人道“與花無道沾親帶故,該死。”
在場的男女老少聽了阮劍這話,馬上明白,來人是沈浩的死敵,江昊沒高興或興奮,而是心驚不已。
花無道何德何能,怎會得罪上這麼一幫大能?
俗話說,看一個男人的品味,看他的女人。
同理,看一個男人的能耐,要看視他如眼中釘的對手有多大能耐。
“十多年前,我們就同那花無道撕破臉,勢如水火。”一花家族老
慌忙解釋,試圖撇清與沈浩的關係。
花飛玥、花飛宇猛回頭,怒視這位無恥長輩,若不是無道一再相救,不計前嫌,這位長輩早就死了。
“對,對,我們同那花無道,仇深似海。”
“從小我們就被他欺負。”
“他是花家罪人,我們恨他入骨!”
花家老少紛紛開口。
隻有花藏山花逸海沒吱聲。
花飛玥、花飛宇看著一張張熟悉麵孔,覺得這些麵孔無比醜陋,極為痛心,極為失望。
“你們……”
花飛玥痛心疾首,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
震懾全場的阮劍又大笑起來,跟隨阮劍來此的年輕大能們,同樣被花家老少的無恥之言逗樂。
“都殺了……”
阮劍猛地收住笑聲,要儘誅花家老少。
“確實都該死,死了好。”
花飛玥痛苦呢喃。
“是該死,但是,無道少爺還沒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活著。”又一個突兀聲音傳來,令所有人錯愕側目。
一個戴著妖異麵具的神秘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遠方虛空中,修為境界最高的阮劍,都未能提前察覺到她,而且此刻的阮劍,也無法感知她修為如何。
“你是何方神聖?”
阮劍眯眼問戴麵具的女子,不如先前那麼霸氣。
“你恨極無道少爺……我便是要你命的神聖。”形單影隻的神秘女子說完冷笑,似乎吃定阮劍這幫年輕大能。
“就憑你?”
趙長峰輕蔑反問神秘女子。
“對……就憑我……”戴麵具的神秘女子說著話一步踏出,震動這片空間,大地山嶽跟著搖晃。
阮劍和一眾跟班臉色驟變,又驚又駭。
因為剛才神秘女子一步邁出,不隻震動虛空和天地,他們的神魂遭受到更大衝擊,險些崩散。
往前走一步就使他們這麼狼狽,也太特麼邪乎,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女子竟稱花無道為無道少爺。
心驚不已的阮劍趙長峰等年輕大能,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花家老少,武威神朝帝君江昊,以及在場的神王神將神兵,卻未受到衝擊,一個個詫異觀望。
花飛玥眸光一亮,腦海浮現一個柔弱身影。
十幾年前,身為蒼山莊園最低等奴仆的唐老頭,有一個孫女,習慣稱呼無道為無道少爺。
“你是唐蓧蓧?”
花飛玥直截了當問戴著麵具的神秘女子。
立於虛空震懾全場的神秘女子轉臉凝視花飛玥,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