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這些話牢牢刻在腦裡,一個字也不想遺忘。
前世,因為自己的不作為,她已經錯過一次劉璃越。這世,她一定會學會拒絕,不單單是父親的安排,還有像馮博仲這樣的意外。
不是他們沒有劉璃越好,而是劉璃越早已在她心中生根發芽,成為她心中無法割舍的牽絆。
良久,她取下頭上的銀簪,堆笑道“多謝馮公子美意,莞笙有此銀簪足矣!馮公子這玉簪,還是留給有緣人吧!”
“博仲很肯定,小姐就是那個有緣人!”
馮博仲言下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
這是在表白,赤·裸裸的表白。
正在她緊張的不知所措時,廊下有起夜的小廝打著哈欠路過。司馬莞笙慌慌張張撂下一句,“莞笙真的要回去歇著了,馮公子好夢!”說罷,趁機匆匆離去。
馮博仲欲言又止,傻傻看著手中的玉簪,失落感躍然臉上。
司馬莞笙回到房間後,匆匆關上房門,禁閉著雙眼靠在門後,長長舒了口大氣。她捂著砰砰直跳的小心臟,滑坐到門後的地上,心事重重的樣子。
如果是誰說麵對這樣的事情不緊張,那麼那人肯定是騙人的。
翌日,司馬莞笙她們的馬車駛進了雒陽城。
當馬車從白氏醫館經過時,司馬莞笙忍不住偷偷掀開車簾子朝著白氏醫館裡望去。
很可惜,她並沒見到想見到的人。但能多看一眼劉璃越做事的地方,她也感覺心安許多。落下簾子那一刻,她臉上情不自禁閃過一抹笑意。
劉妤畹撲捉到她臉上那抹轉瞬即逝的笑意,堆笑道“瞧著要到家了,心裡忍不住不開心了吧?”
司馬莞笙笑道“這一路,還得多謝郡主的照護。”
“無需這般客氣,這一路,也虧得有你作伴,不然何其無趣。”
“郡主和馮公子可有落腳之處?”
“我們原本就住在雒陽城常安街,家中宅子一直留著,有人照看。這次回來,也算是歸家之行。”
“常安街?那這豈不是往相反的方向而行,這裡離莞笙的家也不遠,要不莞笙就在此處下車,自己徒步回去即可,免得耽誤郡主歸家。”
“安心坐著,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兩人閒聊著,不多時,馬車就停到了司馬府門前。
眾人都下了馬車,淩媽媽等人也忙乎著把行李搬下車。
趁著丫鬟婆子們忙乎之際,司馬莞笙再次向劉妤畹致謝,“郡主,莞笙到家了,多謝郡主和馮公子一路護送。天色已晚,莞笙就不再廢話耽擱郡主和馮公子寶貴的時間了,恕莞笙不能遠送,願郡主和馮公子順遂歸家,改日莞笙再登門拜訪!”
劉妤畹聞言,淡定自若的說道“這都到家門口了,難道連熱茶都不請我們進去飲一口?”
“莞笙失禮,郡主和馮公子能光臨敝宅,莞笙求之不得,郡主請!馮公子請!”劉妤畹既然開口,司馬莞笙沒有理由拒絕,她隻能笑著應允。
她原本想劉妤畹隻是嘴上一說,未必會真的屈尊進去討杯茶飲。誰知她話音剛落,劉妤畹就吩咐下人把馬車停靠到一邊等候,命兩個婆子一人捧著一個紅木雕花大錦盒,領著馮博仲一起邁步朝司馬府大門口行去。
司馬莞笙措手不及緊跟其後,並排著朝司馬府大門行去,且使了眼色讓淩媽媽先行一步去敲開了門。
葉錦康打開大門,見是司馬莞笙回來,忙福身行禮恭迎,“二姑娘回來啦!二姑娘安好!”
“你家家主可在?”劉妤畹看向葉錦康,霸氣側漏的問道。
葉錦康抬起頭來瞄了一眼劉妤畹,沒有吭聲,用征求的眼神看向司馬莞笙。
司馬莞笙微微點頭示意,他才回道“回貴主,家主出門辦差,未在府中。”
“那你家主母可在?”
“回貴主,在。”
劉妤畹聞言,不再多問,對身旁的司馬莞笙道“莞笙,你直接引我們去司馬夫人住處。初次登門,理應去拜會。”